她提着裙摆,强忍着全身的不适:“渊儿,娘陪你!”
白幼渊其实察觉出了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但是对于他来说——这都不重要。大人的感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他只负责……做点毒药,毒死那些不要脸的贱人!
苏楮墨看着白绫稚摇摇晃晃的身形,一瞬间竟不知道该露出点什么表情才合适。
只是心口略带酸涩。
昨日他的确动情又失控,他也能明显感觉到白绫稚的情绪。
只是,那些都是短暂的。
两人的感情好像就被困在榻上似的。
就像是她刚醒来,第一件事,竟然是要喝避子汤。
他当然知道她不想再生一个,只是她分明可以用更温和的方式说出来。
她没有,所以她真的不爱他。
他昨日得到了她,却好像又失去了她。
苏楮墨只觉得嗓子里堵了一团棉花似的,上不去下不来,难受极了。
可在看到白绫稚摔倒的一瞬间,他还是迅速将人搂住。
四目相对。
他满脸担心,所有的感情甚至都不用说,就从眼睛里自然流露。
白绫稚微怔,只觉得胸腔里的那颗心跳的也有些不正常起来。
白幼渊望着两人,迅溜回了自己的屋里。
他娘亲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变化,他很高兴。
苏楮墨叹口气,打横将人抱起来:“不舒服又要逞强,还疼么?”
白绫稚瞬间手足无措起来。
她张张嘴,又有些懊恼:“我没你想的那么弱,而且我懂医术,无非就是……”
她说不出口,只能轻哼:“反正上点药就好了。”
苏楮墨眼瞅着她脸红到了脖子根,也不戳破,只耐心的将人抱进屋内,又帮她脱下披风:“药膏在哪儿?”
白绫稚头皮都在发麻:“我自己来就好,你忙你的去吧!”
苏楮墨却不依不饶:“你若是不说,我就挨个柜子找。或者让府医过来开药。这应该不是你希望的吧?”
白绫稚从不知道苏楮墨竟也能如此伶牙俐齿。
她气的满脸羞红,也只能没好气的轻哼一声:“就在早上给你说的那个暗格里。”
苏楮墨猛地愣住,紧接着,一股强烈的欢喜将他包围。
他低头望她,可脸皮薄的女人早就当了缩头鸟,半个字都不说。
他大步走过去,将柜子打开。
和他刚猜测的一样,柜子里除了几个精致的小药罐,其他什么都没有。
什么药包,什么避子汤,分明都是骗他的!
苏楮墨拿药膏的手都在颤抖。
他是不是可以奢求一下?奢求白绫稚现在也依旧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
这样强烈的幸福感,让苏楮墨越发欢喜。
他拿了药膏,又伸手将人抱上了榻。
白绫稚还在做无谓的挣扎。
苏楮墨垂眸:“我都看到了,但你放心,本王没说谎,避子汤的确一直都在喝。”
他轻轻的蹭了蹭她的耳廓:“乖,我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