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杨氏身上,她怔了怔,下意识地看向了庞氏。
庞氏气得险些坐起来,却也只能咬咬牙道:“她的意思是说我今日太累了,恐怕要辜负忧月丫头的好意了。”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好似真的累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般。
“我倒不知祖母这是何意了?”
冷忧月上前,“祖母身子既然不适,就应当立刻就医,岂能耽误?”
庞氏仍旧闭着眼睛,心中却恨毒了冷忧月,只暗暗道:果然是个难缠的!
杨氏也道:“母亲昨晚就不好了,这会儿哪还有精力折腾!冷忧月!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想要活活累死老夫人!”
“我若是不安好心,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倒是你,祖母病重,可你却处处阻拦不许医治,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冷忧月转向杨氏,冷笑一声,“二婶,还是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杨氏被她的眼神吓到,忍不住后退两步,一个踉跄,整个人撞到了冷忧雨的身上,两人险些栽倒。
“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
眼看着杨氏又要和冷忧月闹僵起来,庞氏无法,只得睁开眼睛。
“忧月丫头,祖母知道你素来孝心,可我今日确实是太累了,韩大夫今日跑这一趟,我心中自是感激的,只是看诊还是改日吧!”
冷忧月又岂能不知这其中弯绕,怎能让她如愿的?
“祖母,我知道您病重疲累,所以您只需躺着就好,其余事情韩大夫自会解决。”
她说完给韩相伯让出路来,丝毫不给庞氏反驳拒绝的机会。
杨氏见状急了,飞身过去拦在了床前。
她一而再的阻拦冷忧月,是个人都看出这里面的猫腻了。
冷靖远的脸色也拉了下来,“弟妹,母亲身子不适,应当立即就诊,你却处处阻拦,难道真的被忧月说中了?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事已至此,杨氏进退两难。
若是让开,那么凭借着韩相伯的医术,庞氏装病一事定然会暴露。可若是她执意不肯让开,冷靖远也必定会起疑心!
正当她为难之际,冷忧雨上前来,在冷靖远面前压低了声音,“大伯,并非我娘执意阻拦,只是祖母现在确实不便。方才罗大夫走的时候她便说想要小解,这会又和您说了那么久的话,怕是已经......”
冷忧雨顿了顿,很是为难的看着冷靖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