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瞥了一眼柳叶手中端着的碗盅,若非有要事,想必高玉娇不会专门跑这一趟的。
“景瑜,你也知道,白夜弦和冷忧月……”她顿住,轻叹了口气,“他二人的婚期就快到了,这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我如今也看明白了。所以,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替姐姐跑一趟,向白夜弦道个歉。”
她言语恳切,说着还不忘用帕子拭了一下眼泪。
高景瑜听罢,细想片刻,其实这段时间他早已想明白了,以往他总是和白夜弦对着干,无非是嫉妒白夜弦得高连章看重和疼爱,远甚于他这个亲儿子;无非是冷忧月最后选择了白夜弦,而不是他;无非是……
莫名的自尊心和虚荣心作祟罢了。
“你说的,倒也是我心中所想。”
如今白夜弦伤势痊愈,又喜事临门,于情于理,他都该亲自前去庆贺一番。
听他这样说,高玉娇心中一喜,来时的路上她还在想该如何才能说服高景瑜帮她这个忙,谁知竟如此简单!
“他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正巧我这里炖了碗参汤,你送过去吧,顺便去看看他。”
说着,柳叶将参汤放下,香味顿时弥漫开来。
高景瑜从未闻过这样的味道,和以往喝的参汤似乎有些不一样。
他像是不受控制般,又闻了几下,“姐姐,你这参汤是怎么炖的?闻着比厨房里做的香多了!”
高玉娇心下一紧,模棱两可道:“无非是多加了几根参,炖出来的味道浓烈一些,你快去吧,凉了就不好了!”
高景瑜也不疑有他,端着参汤出了门,直奔白夜弦处去了。
见他终于走了,高玉娇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轻拍了拍胸口,“走吧!我们回去!”
白夜弦的院子里,此刻已经张灯结彩,喜庆异常。
他知晓冷忧月爱竹,临时命古二和孙猛寻了不少来,移栽在院子里。
高景瑜站在院门口,瞧见白夜弦忙来忙去的样子,心中感概,顿了一下,才走进去,“白……夜弦。”
一声唤回众人。
在看到他时,院内人显然有些惊讶。
包括白夜弦。
“景瑜?是师傅让你过来找我?”
“不,不是。”高景瑜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虽说他早已想通,可这会儿站在白夜弦跟前,又不自在起来。
“听说你伤势痊愈,所以我过来看看。顺便,贺你新婚之喜。”
听他这样说,众人脸上诧异的神色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