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人被带下去之后,太子便差人来请白夜弦和冷忧月过大殿。
此时的大殿之上,已经摆起了酒宴。
冷靖远没有出席,但差了人过来告知,说是病了。
冷忧月什么也没说,倒是白夜弦,差人做了一些清淡的小菜送过去。
他心知冷靖远并没有病,但也不能拆穿他。
一群军营中的糙汉子,几杯酒下肚,面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拘谨模样,个个都摇头晃脑的讨论起关于白夜弦掉落悬崖的事。
“将军,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要给属下解这个惑,这到底是什么战术?”
孙猛已是喝的昏昏然,都说酒壮人胆,他拎着酒壶,站了起来,大声喝道。
白夜弦隔空瞪了孙猛一眼。
孙猛哪里看得懂?
一手甩开扯住他袖口的古二,“你别拦着我,咱们将军智勇双全,我不过是想知道将军的英雄事迹罢了!”
若是太子不在,他们说这些,倒也无伤大雅。
可如今,太子还坐在上头,孙猛这话,明面上是捧白夜弦,其实是将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个问题一旦回答不好,恐惹太子猜忌。
冷忧月也抿了一口酒,脸上微微有一丝红晕显现,似乎是有些醉了,她一拍桌面,手指指向孙猛,“难道最神秘的不该是太子殿下吗?太子前些日子还在京城,怎么又会突然出现在沿东,还和白将军联手,这不是最让人好奇的吗?”
被冷忧月这么一问,众人似乎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将目光投向太子楚胤城。
“殿下,您不打算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运筹帷幄,大杀四方的吗?”
冷忧月单手撑着下巴,目光带着些许茫然,又带着些许期待。
若不是对冷忧月十分了解,楚胤城还真会以为冷忧月这是在崇拜他。
她不过是在为白夜弦解围。
他扬了扬唇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而后亦是装作半醉半醒,“好,本宫就说说和白将军的计划,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众人一阵欢呼。
“白将军坠崖之后,就与本宫汇合了,说来,这主意还是白将军提的,先是隐瞒他未死的真相,而后买通了城里的几名商户,乔装进了城……”说到这里,楚胤城停了下来,目光一转,落在了冷忧月的身上。
“到底还是县主的功劳大,若不是县主冒险进陈王府,只怕陈王的密室没有那么容易暴露,我们也没办法这么快就拿到陈王造反的证据!”
冷忧月看向白夜弦。
合着他也一直在查陈王的密室。
“进城的事,是殿下安排的,还是殿下策划周密,如若不然,即便县主再有勇有谋,也无法在陈王三千府兵的手里脱身!”
白夜弦适时的补了一句。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依我看,太子殿下、白将军、忧月县主都有劳功,但是他们今晚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