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靖远回过神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只是想让她在宅院内相夫教子,平安一生,为何她总不能理解我!”
“可大小姐不是池中鱼,那个后院困不住她的。”
“陈七,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冷靖远沉了口气,无奈道:“如果我当初没有将她接回来,而是一直将她养在庄子上,现在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想到昨晚庞氏怒火攻心几欲昏死的模样,冷靖远真是羞愧难当。
陈七摇了摇头,“那对大小姐不公平。如果夫人知道了,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他口中的夫人,是冷忧月的生母。
“平日里她再怎么胡闹我都能由着她去,可如今她竟算计到自己的亲祖母头上去了!”
这是冷靖远最为痛心的地方。
“属下倒觉得大小姐并没有错。”陈七看了冷靖远一眼,继续道:“那些本就是夫人留给她的,却被老夫人握在手中。您敬重老夫人,自然不会过问这些。可若大小姐再不争取,这些东西早晚会变成二房的财产。正如她所言,她不过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虽然冷靖远没有反驳他,但是陈七从他的神色可以看出来,冷靖远并不赞同他的话。
主仆二人各执己见,一路无话。
且说冷忧月别了冷靖远,径直来到镇平侯府。
前段时间韩相伯特意嘱咐了白夜弦需要静养,所以冷忧月并未上门来打扰。
如今算算时间也有十日了,便想着前来看看白夜弦恢复的如何了。
转角处,冷忧月停下脚步,抬眼看见高玉娇从白夜弦的院子里出来。
待人走后,她方才进去。
果不其然,桌子上放着一个碗盅。
“又是高玉娇送来的?”
乍一听到冷忧月的声音,白夜弦猛地惊醒,一个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面带笑意。
“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你要来?”
冷忧月坐下来,笑道:“怎么?怕我打扰你和佳人约会?”
白夜弦一愣,目光落在高玉娇送来的碗盅上,连忙解释,“不是的!她只是过来送药膳,我并未同她说过几句话,古二和孙猛可以作证!”
说完,生怕冷忧月还有误会,连忙让孙猛古二二人进来。
冷忧月拦住他,“我信你!”
她扶着白夜弦坐下来,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果然见他脸色好多了,想必是恢复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