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震惊地问他,“父皇还会说这种话呢,他跟谁学的?”
萧壁城汗颜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你得找机会告诉他,毕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这些话不会增加他的魅力和浪漫,只会让他变得油腻。”
虽然昭仁帝一把年纪了,长的也挺端正儒雅的。
可云苓只要想象一下这些话从他嘴里深情款款的冒出来,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黎娘子受苦了。
萧壁城也觉得以黎娘子的性格,不会喜欢这种花言巧语,从每次她交付回信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一分扭曲,两分痛苦,三分无奈,四分麻木。
“罢了,还是不说了。”萧壁城摇摇头,“父皇坚持要这么做,贸然跑去浇他冷水,以为我别有用心怎么办。”
他只要做一个无情的传信工具人就好了,中年人的爱情,就不去掺合了。
跟昭仁帝说这样一辈子也追不到黎娘子,对方搞不好还要跟他急眼呢。
好不容易这段时间相处的还算“父慈子孝”,萧壁城聪明地没去自找不痛快。
不过对于那个教昭仁帝说土味儿情话的人,夫妻俩却是产生了深深的好奇。
练习精神力时,都对着御书房和养心殿的方向频频竖起耳朵。
云苓怀孕七个月出头,受腹中胎儿影响,精神力疲乏,增长也缓慢。
倒是萧壁城的精神力一天比一天强,感知范围覆盖的越来越远,移还物品的特殊能力也使用的愈发纯熟。
在有心关注了几日后,他终于找到了教昭仁帝说土味情话的人——公子幽。
云苓恍然大悟,“感情是跟富贵儿学的。”
萧壁城道:“他死缠烂打多年,才终于得到大师姐芳心,父皇知道他们的事以后,就特地向富贵儿虚心请教了一番,富贵儿以此在父皇那儿某得了不少好处。”
这些话都是公子幽从胧夜那儿学来的,又献宝一样地传授给了昭仁帝。
怎么说对方也算他亲姨父,若非昭仁帝点头,他还娶不到胧夜呢。
公子幽向来是个会感恩的人。
云苓听说背后支招的人是他,突然觉得一切都合理了起来,要是换个人的话,保不齐是跟昭仁帝有什么私仇。
据听雪阁的人说,公子幽现在坚持每天对胧夜说情话,誓要让她永远处在爱情的甜蜜之中。
于是胧夜教了他不少现代土味情话,说是增加夫妻之间的“情趣”,实则是逗弄公子幽这个呆瓜,以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金王府里的下人天天听着这些话,早就已经麻木淡然了。
公子幽倒是学的很认真,除了那些土味情话,还学习了不少其他言语中的表白方式。
诸如什么西洋人的“爱老虎油”,东瀛话里的“哎一西太路”,那简直是张口就来,说得标准又流利。
云苓虽然不喜欢土味情话,但也不免对两人的如胶似漆和浓情蜜意,心生几分羡慕。
自家夫君是个嘴笨的,从来不会这些花里胡哨的整活。
对此,萧壁城怏怏地表示,“光嘴上说的好听没用,得做个行动派才行。父皇要是能学我一样躺在糖水铺门口以示诚意,黎娘子看到一国之君不顾旁人目光,甘愿为她放下尊严和姿态,肯定会大为感动。”
“绝无此种可能。”云苓凉凉地道,“黎娘子只会扛着糖水铺子连夜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