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听完这句话立马整个人都懵了,俗话说的好,两条腿的人好遇,三条腿的蛤蟆难寻,何况是口吐人言的癞蛤蟆? 更别说郑氏尸变从那棺材里爬出来跟在癞蛤蟆身后一蹦一跳的远去,要换作是以前,太爷爷肯定是要把师爷从家里轰出去认为他是在胡说八道,可是现如今太爷爷经历了太多的邪乎事儿,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拿定主意,他放下了酒杯,问师爷道:“可曾看到夫人和那癞蛤蟆蹦到哪里去了?”
师爷摇了摇头道:“说来惭愧,看到这样的场景,我那几个手下也是吓的肝胆俱裂,未曾敢追入山林之中一探究竟,已经被我好一通训斥。”
饶是太爷爷脑子也算是灵活,此时也是乱了方寸,师爷见太爷爷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喝酒聊天,便站起身抱拳道:“郭老爷,兄弟我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事情奇怪特来提醒兄长好做打算,如今这天下人命不值钱,郭少爷伤了的那些人命也便罢了,万一嫂夫人回来伤到了咱们自己人,那便是得不偿失了。我这便先回去, 日后有用的上兄弟的地方,但请吩咐一声。”
太爷爷不敢再送师爷金银生怕师爷再生气,亲自起身把师爷送到了门外,临别之际,太爷爷再三嘱托道:“多谢师爷提点,师爷也知道,因为犬子伤人之事百姓对郭府便多有怨言,若是贱内再化为那僵尸伤了街坊四邻的性命,郭某实在不知道如何对大家交代,我定当立马把毛师傅请来商量对策,在事情解决之前,还望师爷对此事多加保密。”
开玩笑,郭府先出吸血鬼小孩儿,再出一个僵尸,那传出去整个郭家的名声多半是臭不可闻,刚刚稳定下来的家里局势也必然会再次的乱掉。
师爷点了点头道:“郭老爷放心,师爷知道轻重。”
送走了师爷之后,太爷爷立马把吴管家等家中之人叫到屋中商议,众人听完也如同是太爷爷刚听说时候的反应,认为这件事匪夷所思,其中一个太爷爷的堂弟说道:“兄长,那盗墓贼可是下九流的勾当,我看那师爷的话并不可信,口吐人言的癞蛤蟆? 那不是开玩笑嘛?”
太爷爷苦笑道:“我也觉得此事蹊跷,兄弟,可是我与那师爷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何要来骗我?”
那堂弟为人也是十分机灵,在我们郭氏的族谱上他的名字叫郭鹤年,负责着家里的酒馆生意,酒馆开门做四方生意,自然是需要打理的人八面玲珑,也常跟各路江湖中人打交道,郭鹤年笃定的说道:“首先师爷一开始的话便站不住脚,一个盗墓贼会好心到给嫂子守灵? 而且还做好事不留名不求回报,有如此的高风亮节,还至于去刨人祖坟? 而且兄长与那刘八爷师爷之流,不过是酒场上的一面之交,他说为兄弟情义主动帮忙,兄长你认为他话是否可信?”
太爷爷道:“你有话便说。”
郭鹤年道:“我倒觉得是他们知道我们郭府家大业大,以为我们定然在嫂子棺中备了不少陪葬之物心生歹意,于是夜晚前去盗掘嫂子坟茔,结果发现棺中并无多少陪葬之物,更是恬不知耻的带走了嫂子尸首,又亲自登门假意的通风报信,想勒索我们钱财。”
郭鹤年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照着他的话去品还真有几分意思,其他人立马符合起来,认为郭鹤年说的十有八九就是此事的真相。
太爷爷心道,那刘八爷和师爷虽然是江湖草莽,但是杏花楼一见,却也不是如此不堪之人,如果真的是图财的话上次玉佩之事便能狠狠的敲诈自己一笔,可是事情如果不是这样,太爷爷却是想不通其中的所以然来。
吴管家是最了解太爷爷心思的人,他这时候缓缓的说道:“老爷,依我之见,此事可大可小,若真的是那师爷想要敲诈一笔,无非是破财消灾便罢,怕就怕在万一这师爷说的是真的,夫人已经变成了那传说中的僵尸,若是跳到城里做出了什么祸事,众位乡邻本身便对少爷的事情耿耿于怀,到那个时候恐怕谣言再起,说我们郭府是妖怪窝了。”
吴管家的话一针见血说到了太爷爷的心坎儿上,太爷爷立马道:“那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去办?”
吴管家道:“如今当务之急是确定夫人到底有没有尸变,也就是说夫人的尸身是否在棺材里,这个简单,只需要开棺验尸便可。”
“若是在如何,若是不在又如何?”郭鹤年问道。
“若是在,也不需要去追问那师爷,如今这世道各路的菩萨都不能得罪,老爷非但不能去问他,反而还要谢他帮忙守灵的心意,若是不在,此事便不能拖延,应该立马找人寻回夫人尸身,该做法做法,该降妖降妖,夫人伤了外人不行,伤了我们自家人也是万万不可。” 吴管家道。
毛师傅,太爷爷脑子里立马便蹦出了这个名字出来,若是不在,就请毛师傅过来把这件事给处理了,可是太爷爷心里也多少有点别扭,自己跟毛师傅相交莫逆不假,可是人毛师傅到底只是一个木匠,一直麻烦他过来处理法王该做的事情,生怕毛师傅心生不耐烦,当然还有一个层面的原因便是毛师傅为人正派刚正不阿,而郑氏虽然不是自己所杀,却是自己处置不当带着怨气上吊而死,若是毛师傅知道此事,难免会怪自己家事处理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