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这个消息,看着妻儿面目全非的尸体,悲痛欲绝的太爷爷拿起刀就要自刎而死,吴管家哭着拦住了太爷爷,争执之下忧伤过度的太爷爷连吐几口血昏厥了过去。
太爷爷自此病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之下病情恶化的极其严重,几日下来他就已经瘦的脱了相,哪怕是吴管家跪着求太爷爷吃饭,太爷爷也没有丝毫吃的味口,下人们都看出来太爷爷这是准备活活的把自己饿死。
一时之间,郭府气氛悲伤,大家都知道,当太爷爷撒手人寰之日,便是这偌大的郭府分崩离析之时,吴管家不忍太爷爷如此消沉下去,他无法劝慰太爷爷,便让下人们尽心竭力的看护太爷爷,而自己则奔赴开封去请毛师傅过来劝说太爷爷,这世间唯一一个能劝慰太爷爷的人,便是毛师傅了。
毛师傅一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惊失色,他也知道这样巨大的变故对于太爷爷来说意味着什么,俩人这几年虽然未有联系,却依旧彼此视对方为知己兄弟,毛师傅赶忙赶往郭府,当毛师傅看到太爷爷瘦骨嶙峋的趟在床上,双眼瞬间发红,而太爷爷看到毛师傅之后,竟然像个弟弟看到自己兄长一般委屈的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
毛师傅走上前去抓住了太爷爷的手道:“泰来,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节哀顺变,弟妹和孩子们在天之灵,也会希望你好好活着的。”
一想起妻儿,太爷爷就悲从心中来,他道:“他们都不在了,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毛师傅道:“你就算死,也得替他们报了血海深仇再死!”
“八爷已经查出了那些山贼的下落,他们知道杀了郭家的人,早已四散而逃,天下之大,又去哪里找他们?”太爷爷道。
“山贼们的账要算,还有一个人的账,也得算,泰来,我上次给家里布置的纸人抬棺法,自有源源不断的生机汇入郭家,郭府本该进财添丁喜事连连,绝不该出此大难!”毛师傅道。
“毛师傅,我自是照你说的布置,这几年生意上也颇为顺遂,可惜今日这一朝之苦,泰来便遭不住了。”太爷爷道。
“所以,这纸人抬棺的法子,定然是出了问题,你快起来,咱们一同去看看。”毛师傅道。
“不重要了,最好是把我也抬走吧。”太爷爷道。
毛师傅拽起了太爷爷,几乎是拖着太爷爷把太爷爷拖到了中堂,毛师傅虽然年事高,身手却依旧敏捷,他跳上了房梁之上,看到了那纸人抬棺之后眉头一皱道:“果然如此!”
那纸人抬棺法,需要的是人头对准家里,意思为纸人把别人家的生气抬到家里来,而此刻,那纸人面朝外,棺材是朝着外面的,就变成了郭家的气往外走,那纸人抬棺的法子便再无半点作用了。
可是,只是放反了方位,也只是让纸人抬棺法无效,郭家不至于遭此大难,毛师傅皱了皱眉头,打开了那个新鲜柏木制成的小棺材,打开之后,只见棺材里有几个小人,两个大人,两个小孩儿。
“这是?!”太爷爷惊呼道,他拿起小人一看,看到小人的背后都写有生辰八字,而这些生辰八字,对应的正是两房太爷爷还有一对儿女的生辰八字!
“纸人抬棺反着走,棺材里装人,这样的话,抬出去的便不是郭家的生机,而是郭家的人,放谁谁死,放几个死几个。”毛师傅道。
“谁干的!”吴管家一听都怒不可遏的道,这一招实在是太过阴毒了!
“那个瞎子,盲派的那个瞎子陈锡山!!!”太爷爷叫道,太爷爷断定一定是他,只有他通晓秘法,而且知道鲁班教厌胜之法!
“我猜也是他,陈锡山睚眦必报,泰来得罪了他他肯定会报复,但是我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混进郭府,又怎么知道这厌胜法子在房梁上,怎么知道两位夫人和孩子们的生辰八字的?”毛师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