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登科以往只觉得齐思远是碍于读书人的面子不愿意接受昔日兄弟们的帮扶,万万没有想到这其中另有隐情,更没有想到这个隐情竟然还跟自己从小耳濡目染的鲁班教有关。
“这么说来,是君子堂为了要我家的那本机要集,特意让你齐思远接近我加害于我加害我家里,而你顾及兄弟情面不忍对我出手,君子堂甚至以伯父的性命来要挟你?”郭登科问道。
“我难道说的还不够明白吗?”齐思远叹口气说道。
“可是我听我爹说,君子堂乃是鲁班教最有学识最有内涵的一个堂口,堂内的都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的才子,我爹提及风满楼的时候每每都是称赞他学识渊博。。”郭登科道。
“登科,你还是太年轻了,名字可以代表一切吗? 你我读了那么多年书,难道不明白,书里的春秋大义礼义廉耻道德君子,读到最后终究是逃不过成王败寇四个字?德信堂里的人未必各个秉承德信之行,君子堂也不是人人行君子之举。甚至可以说这件事里没有什么对错之分,郭家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总要遭人惦记。你回去告诉伯父,让他一切小心,君子堂里不止我一个齐思远。”齐思远说道。
“我明白了,我会告诉我爹的,那齐大哥你现在躲在京城里当乞丐,就是为了躲避君子堂的追杀?”郭登科问道。
“嗯,正是,所以我看到你们一直在找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幸。登科,你回去吧,有些事情你爹没有告诉你是为你好,兄弟一场,我奉劝你一句,离这件事远点,永远不知道对你最好。”齐思远说道,说完,他看着郭登科叹了一口气道:“但是你出生即拜龙头棍为干爹,你爹又在不知不觉之中卷入了鲁班教与雷家的争斗当中而不自知,甚至可以说,有一盘棋已经围着你家开始下了,你想要避开这一切,又谈何容易? 保重自己,好自为之吧。”
“别的事情我管不了。避不了的大不了不避开就是,齐大哥,京城绝非是久待之地,且不说你在这个当乞丐辱没了你这一身的才华,那君子堂迟早也能找到你,不若你跟我回去,到时候兄弟们都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郭登科说道。
“我在这里起码暂时是安全的,回到中原反而是必死无疑,而且我在这里并非完全是躲避君子堂的追杀,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至于说我做的什么事儿,如果有一天我做成了,亦或者是你无法避开自己的宿命了,到时候有缘的话,你我兄弟终会再见。你走吧,记住一点,别在找我,就是对我最好的保护。”齐思远说道。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郭登科也实在是不好说什么,与齐思远久别重逢的这一番话郭登科也需要好好的消化,他辞别了齐思远走出了破庙,那客户还等在门外,问道:“误会没解开?”
郭登科有些失魂落魄,唯有苦笑摇头道:“有些误会解开了,但是新的误会却出现了,人各有志,咱们走吧。”
之后郭登科火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谈完便匆匆的离开了京城,他甚至想瞬移来到太爷爷的身边问清楚鲁班教的种种隐秘,一路疾驰归心似箭之下郭登科回到了家里,他立马把太爷爷拉到了书房,把他见到齐思远之后的对话告诉了太爷爷。
而太爷爷听完,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恐惧瞬间的蔓延至他的全身。
郭登科急不可耐的问道:“爹,君子堂到底是怎么回事? 机要集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说过,咱们家跟鲁班教的渊源都随着姥爷的死烟消云散了吗? 为何君子堂又要图谋害咱们?”
事到如今,太爷爷知道已经瞒不住了郭登科,他便把之前隐瞒郭登科的一些鲁班教的隐秘见闻都告诉了郭登科,等太爷爷讲完,聪明的郭登科便从中找到了很多的蛛丝马迹和线索。
“爹,我明白了,姥爷乃至德信堂所做的一切,公输家族都是知情的,对不对?” 郭登科问道。
太爷爷点了点头道:“之前我并未深思鲁班教的一些事,你姥爷也从未跟我说过,可是在你姥爷离世之前用手指头把公输奇给叫了过来,俩人在屋里密谋了许久,最后到你姥爷死,那时候我才看出一点端倪。”
“龙头棍,机要集,这些鲁班教的重宝留在咱们家,就是齐思远口中的一盘棋。”郭登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