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天津地下之行以前,不管是雷家还是鲁班教都对幕后那操盘的势力忌讳莫深,因为背后操盘者的能量十分强大,既能用铁梨花来让雷献彩上钩,又能暗中的利用龙头棍让鲁班教欲罢不能,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实力就可以解决的,必然是对雷家和鲁班教乃至两家的渊源都极其了解才能精准布局。
当时众人推测鬼手可能就是幕后的操盘者。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一切还远远不止这么简单。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太爷爷想起当年的种种依旧觉得如同昨日发生过一样,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隐藏在当年天津之行背后真正的黄雀到底是谁?
“当年宋赐福宋掌柜的说明鬼手身份的时候,你我还有其他的几位堂主都在场,鬼手可能骗我们,但是宋掌柜的总不至于骗咱们吧?”太爷爷质问风满楼道。
问完,太爷爷如同梦呓一般自言自语道:“哎,可惜宋掌柜的刚入了那地下就遭了不测,并未跟鬼手真正的见面,并没有当年确定鬼手就是当年的那个私生子。”
风满楼摆了摆手道:“鬼手就是当年的这个私生子,这一点毋庸置疑,公输奇把私生子托付给宋堂主这件事外人绝对不会知道,鬼手能说出这件事,就足以证明身份。而且我暗中的调查过,这件事没有问题。”
太爷爷再次疑惑了起来,他道:“既是如此,那你们说什么鬼手可能是老祖宗的话岂不就是骂人的了? 有爹娘生的还不能证明?”
风满楼道:“郭老爷,说到底,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公输奇把一个半大的孩子交给宋堂主,告诉宋堂主这孩子是我的私生子,那就确定这孩子是他的私生子了? 谁又能证明呢? 堂堂一教之主,教众诸般事务一概不管,唯独出山跟威武堂堂主托付自己的私生子? 寻常人尚知道家丑不可外扬,那公输奇偏偏把这个家丑告诉自己的下属?”
“你的意思是,公输奇骗了宋堂主?”太爷爷道。
“难道就不能骗宋赐福吗? 公输家族把整教上下全部都骗了!郭老爷,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公输家族真的是一蹶不振放弃了鲁班教所以才选择避世不出的吧? 跟德信堂的合作就说明了很大的问题,他们并不是真的避世不出,也不是对鲁班教不管不问,而是在秘密的研究鲁班的诅咒,种种迹象表明,公输家族在这条路上已经走了很远很远! 而且公输家族手中掌握的东西对雷家有着十足的震慑,德信堂的毛天赐邀请雷延昌前去观看自己临死前的诅咒,就是公输家族对雷家的威慑!当雷延昌看到那个真相的时候,被吓到屁滚尿流的直接要让雷家举族搬迁,雷献彩不信邪,想要做最后的努力,然而也落了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风满楼道。
说完,风满楼逼近了太爷爷道:“今天我们所说的一切,或许只是冰山一角,真相断然比这个要复杂的多, 这是公输家族和雷家的一场暗中博弈,目前来看雷家是落了绝对的下风,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公输家族为何一定要把这一切秘密进行? 对诅咒的追查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为何不公诸于众? 雷家如今疯狂逃窜,公输家族只要站出来振臂一呼就可以重振鲁班教往日荣光,为何还是畏首畏尾不肯出山?”
“我不知道。。。为什么??”太爷爷打了一个哆嗦道。
“因为他们不敢说! 公输家族的荣耀自教众对祖师爷的信仰而来,而真相可能导致对祖师爷信仰的崩塌! 诅咒就是诅咒!绝对不是祖师爷对徒子徒孙的另有安排!三十七堂的信仰就是一个笑话! 我风满楼要做的,就是三十七堂的自救!给三十七堂和历代鲁班教前辈先贤一个交待!雷家和公输家族没有谁会在乎三十七堂的死活,求人不如求己,我只能靠自己!这个理由,够不够说服你?”风满楼道。
太爷爷已经彻底的凌乱震惊了,他一边为所谓的真相痴迷,另一边却因为事情的复杂而抗拒,他可绝对不是一个迎难而上的人。
他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道:“在你拦住我把我带到这里之前,我见到鬼手了,在威武堂的宋家棺材铺。”
风满楼躺在了沙发上道:“然后呢?”
“天津之行距今,二十余年近三十年了,我已入古稀之年,风堂主你也显现了老态,可是鬼手却一丁点的变化都没有,他真的是一点都没有老,除了剪了辫子之外没有其他的变化,鬼手的解释是因为他修炼的功法所致,具体怎么回事儿我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希望这个消息能给你一些帮助。”太爷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