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当时正端起茶杯要喝,听了此话之后被吓的手一哆嗦,滚烫的茶水瞬间的撒落在身上,但是太爷爷却完全顾不得烫,鲁班教的人,跟太爷爷相交莫逆的人,莫非是毛师傅?!
“不可能!不可能是毛师傅!”太爷爷摇头道。
风满楼苦笑道:“这个人是毛天虹,也有可能不是毛天虹了,郭老爷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能被恶鬼夺舍,那毛天虹就没有被夺舍的可能吗?之前我们都错了,现在看来,从天津回来之后的毛天虹,或许已经不是毛天虹了。《机要集》是一本诅咒,只要打开了这本书,诅咒就要继续下去。”
太爷爷被吓的浑身哆嗦。
他没有说话,非常仔细的思索风满楼话里的可能性,他想找到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但是他越回顾,越觉得风满楼的猜测或许就是所有事情的真相。
就在太爷爷冥思苦想的时候,那风满楼忽然诡异一笑道:“好一幅骷髅戏鬼图,那图中大骷髅摆弄小骷髅,骷髅背后孩童哺乳,骷髅之前有一孩童爬向骷髅,天启皇帝为何要在那棺材里留下这么一幅图画? 之前我们都想不明白那画里的意思,只觉得莫名其妙,现在想想,不就是大鬼戏小鬼? 孩童代表新生,大鱼吃小鱼,小鱼食虾米,这不正是夺舍之法的精髓吗?这就是天启皇帝修习了那《机要集》之后的感悟,就是以夺舍之法活下去,这话他自然是不能说也说不得,只能用那一幅骷髅戏鬼图,用图画来把这个秘密流传下来。”
太爷爷只觉得一阵头大,他拼命摇头道:“我想不明白,要是这么传下去的话,那严三会岂不是还活着? 按照这个逻辑,严三会留下这本《机要集》便是要下诅咒在这本书上,只要是看了这本书的人就会被严三会夺舍,那要是有两个人看呢? 夺谁的?”
风满楼道:“这一切,最初的《机要集》里肯定有答案,到我手里的这本书被改动抹去的地方,正是这最为关键的地方,以致于我没有任何防备,便招惹了这个东西上身。”
太爷爷一下子又变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脑袋是在是有些乱,而且他越发的感觉到恐怖,刚刚对事情提起的一些兴趣再一次的被内心的恐惧给湮灭。
风满楼站了起来道:“刘少白话里话外还有一个意思,我身上的这个不是严三会,那严三会此刻会在谁的身上呢?”
太爷爷并非是想不太明白,而是有些东西他不敢多想,听到风满楼这么问,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道:“鬼手?!”
风满楼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鬼手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要么他是严三会,要么他是天启皇帝,再要么,他甚至可能是那消失的教主公输若愚。只要是研习过这本《机要集》的人都要嫌疑,郭老爷,咱们之前不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雷献彩的父亲雷延昌来到德信堂之后吓的落荒而逃?回去之后还暴毙而死吗?为何暴毙而死现在想不明白答案,但是他落荒而逃的原因已经找到了,他发现了《机要集》里夺舍的秘密,他还敢看吗?”
接着,风满楼几乎是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鲁班教的夺舍定然是跟刘少白口里的夺舍不太一样,是那严三会结合了茅山秘法和鲁班教的诅咒所研究出来的新东西,严三会到底发现了鲁班教诅咒的什么秘密? 这跟夺舍又有什么关系? 禅宗的李当心说不得,道门的刘少白不敢说,祖师爷啊祖师爷,难道你是再靠着你的这些徒子徒孙,在谋求永生长生之道不成?”
太爷爷也是叹了口气道:“风堂主,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正如您说的,您现在承受的这一劫,其实是替小儿登科所受,您要说毛师傅要夺舍登科我不信,可是联想起毛师傅从天津回来的种种,说后来的毛师傅已经不是毛师傅了,这我倒是觉得极有可能,特别是最后晚年的毛师傅,哎,这东西太过诡异复杂,泰来实在是无法理清,现如今我郭家没有了半点鲁班教的东西,我也实在是不想跟这其中有任何的联系了。”
风满楼看了一眼郭老爷道:“你在赶我走?”
太爷爷为难的道:“风堂主哪里话,您要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但说无妨,泰来万死不辞。”
风满楼笑了笑道:“郭老爷,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你放心吧,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