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全身都不禁颤抖起来,不过他强行的压制住自己的愤怒和震惊,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问郭登科道:“怎么回事?”
郭登科还以为自己做了非常聪明的事儿,他不无炫耀的对太爷爷说道:“爹,上次你去京城,在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收到了我大哥的来信,就是我那齐思远齐大哥,他告诉我你在离开京城的时候被那君子堂的风满楼给扣住了,那风满楼拿我威胁你,要你交出咱们家藏着的姥爷留下来的东西,我一想,拿我来威胁你你肯定准上套啊,恰好我大哥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说你肯定已经妥协了,还说姥爷留下来的东西绝对不能落在君子堂风满楼的手里,齐大哥连同着来信送来的还有一本书,他告诉我让我提前把那本书跟姥爷留下来的那本书调包了,来个偷天换日,而且这件事连你都要瞒着, 您一向行事谨慎,说白了就是在鲁班教的事儿上胆小的很,怕你露出破绽,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果不其然,后来咱们家不就上贼了么? 怎么就那么巧你那段时候就去开封城看我呢? 肯定是你跟风满楼俩人约好的。怎么样,这件事我是不是办的天衣无缝?”
太爷爷听了这话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火气,他一把拍在桌子上,把桌子都差点拍翻了,指着郭登科道:“无缝你妈了个巴子! 你这个蠢货!”
太爷爷突如其来的火气把郭登科吓了一跳,闻声而来的毛湘云赶紧过来护住了郭登科道:“老爷,你这是吃饱了撑着骂孩子玩? 登科做什么了你这么大火气?!”
太爷爷怒极了,所谓的怒极,说白了是吓傻了吓急了,他捂住胸口怒道:“还不是你爹干的好事儿!亏我一辈子敬他如敬神,他临死了不想死要摆我一道,想要夺他亲外孙的舍!”
毛湘云跟太爷爷一辈子相敬如宾,从没见过太爷爷发这么大的火,更别说是当她面骂毛师傅了,一听这话眼泪就在眼里打转,可是毛湘云却还是倔强的看着太爷爷道:“郭泰来,我爹摆你一道?我爹帮你不够多?不是我爹,你早就死在黄鼠狼手下了! 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明白了!不然我死给你看!”
太爷爷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但是毛湘云岂能轻饶了他? 一定让他解释清楚,后来还是郭登科安慰住了盛怒的毛湘云把毛湘云送回了房间里,等郭登科哄好了毛湘云之后,他颤颤巍巍的来到了太爷爷的身边道:“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把您气成这样? 不是大事儿,怕是你不会说姥爷的坏话。”
太爷爷此时也冷静了下来,他知道此事也怪不得郭登科,当时他是不愿意郭登科知道这些事,所以一直都瞒着他,而郭登科呢,又怕自己因为他而被人要挟,父子俩没有就这件事进行沟通,阴差阳错的出了这等的岔子,而这个岔子,则是彻彻底底的打乱了太爷爷精心的计划。
太爷爷抓住了郭登科的手道:“登科,你跟爹交个实底儿,你看没看那本书?”
郭登科被太爷爷整的十分紧张,他反问道:“看了咋? 不看又咋?爹你别用这眼神看着我,整的我害怕的很。”
太爷爷心口堵着一个巨石一般的问道:“你是看了?”
郭登科道:“对,看了呀,被您说的那么邪乎,我到手了肯定会看的呀,不过我爹我可真没学,上面的东西密密麻麻古古怪怪的,我翻看了一下也看不懂,就随手丢一边去了。。。”
太爷爷心里更难受了,他盯着郭登科道:“那你最近有没有感觉,脑子里两个小人打架? 有什么东西再跟你抢你的脑子?”
郭登科一脸懵逼的看着太爷爷摇头道:“这就是你说的夺舍? 爹,这个真没有,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吧, 我都快急死了。”
此刻,太爷爷知道有些事再也不能瞒着郭登科了,之前若是多些交流,也不至于有此番变故,于是太爷爷就把这次风满楼过来的始末告诉了郭登科,最后他说道:“你也 知道你从小为了活命是认在龙头棍下面当干儿子的,爹一直都怕你与鲁班教有孽缘,这才千方百计的一直不想让你接触这些东西,你姥爷把这东西留给我,里面夹过一封信,说是让你接手鲁班教德信堂的传承。。。”
郭登科一点就透,他道:“所以你才会说姥爷摆了你一道,你认为姥爷把东西留给我,是想夺我的舍,借我的 身体活下去?”
太爷爷点了点头道:“我跟风堂主都认为,其实最后几年的你姥爷,已经被人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