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要集》是严三会观《鲁班法》得来之法。
这两者之间莫非真的有什么联系不成?
郭登科只感觉一阵头大。
到了这个时候郭登科才算是切身的体会到了太爷爷对于鲁班教的种种感情,那是害怕迷惑好奇等等情绪掺杂起来的奇特感受,鬼手无疑是给郭登科带来了很多太爷爷不知道的秘闻和线索,但是了解的越多便陷入了一个更深层次的谜团之中无法自拔,郭登科也开始对鲁班教的事儿有些排斥,人在骨子里都是有惰性的,这样让人觉得无比麻烦焦头烂额的事情很少有人会主动去碰,正如太爷爷那时候说的一句话,这件事查了又能给人带来什么呢? 除了那些深陷诅咒风波之中的鲁班教人想要求得一个答案之外,对于其他人来说没有任何的实际回报。
看着眼前的鬼手,郭登科内心不禁苦笑道:齐思远,雷家,公输家族,德信堂,这几方的势力便如此的麻烦,就这还没算上鬼手呢,而鬼手的身上无疑是肩负着一个更大的秘密,鬼手身上的秘密,有可能是解开迷雾的钥匙,也有可能是进一步的深渊。
既然已经萌生了退意,郭登科便摆了摆手道:“这东西实在是太复杂了,罢了罢了,以我的智商和性子肯定是参与不了,我还是安心回我的一亩三分地里做我的生意,二位叔伯,我阴差阳错的做的这点事儿,您们可千万别告诉我爹,不然他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鬼手看着郭登科道:“不想听了?”
郭登科苦笑着点头道:“再听下去,我这本就不好使的脑袋怕是非要烧坏不可。”
鬼手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本身并没有那么复杂吗? 无非是诅咒是什么从何而来为何而来,三言两语便能讲的明白,但是复杂的是人,这个答案好比是一道门,在门外的人无论如何翘首以盼都无法触及到门内的风景,可是进的了门的人却对门里面的事情三缄其口不愿意向外人透漏半字,以你一个生意人的眼光来看,这是为何呢?”
郭登科发现鬼手并没有像太爷爷说的那般沉默寡言,反而是鬼手说话非常精辟,每一句话都能说到点子上,听了鬼手的话,郭登科挠头道:“用生意上的角度来说吧,蛋糕就这么大,在能够独吞的情况下肯定是谁都想独吞,既得利益者肯定想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莫非是那门后面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所以进入门里的人想独享?”
鬼手道:“对,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东西极其的恐怖,吓到他们都不敢说。所以这就是这件事有意思的地方,一切都是未知数,探寻起来才有意思,如果事先把答案和底牌全部都给你了,反而少了很多的乐趣。好了,既然你也不愿意再听了,这件事就到此打住,你有什么打算? 回洛阳?”
郭登科其实还有点怕鬼手缠着不让他走呢,听闻这话心里也是轻松了些许,他点头道:“我那个朋友我也找不着了,找到了也不知道怎么相处,而且我这次出来是瞒着我爹呢,指不定他这会儿已经发现我不在开封城,别让他寻到京城来找我便麻烦了。”
鬼手点了点头,之后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郭登科,这眼神看的郭登科心里有些发毛,在鬼手的眼睛之下,郭登科甚至觉得自己没有穿衣服赤裸裸的站在他的身前一样。
郭登科不禁问道:“鬼手叔,怎么了?”
鬼手这才收起了那奇怪的眼神,不过他用更古怪的表情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说罢,他转身对金刚说道:“金刚,去拿个替死符过来。”
金刚抬头看了一眼鬼手,鬼手对他点了点头道:“拿来给这个孩子。”
金刚站起身来走到了屋后,不一会儿便拿了一个一指长两指宽的骨符出来,就是一小段骨头,上面雕刻着一道奇怪无比的符箓,当然,对于郭登科这个小白来说任何符箓之法他都会感觉奇怪无比,金刚把那道符交给了郭登科,郭登科只感觉这东西入手冰凉,再低头一看那道符竟然消失不见了,而在郭登科的掌心位置,出现了一道通红的符印,郭登科问道:“这是什么?”
鬼手道:“这替死符是取门中前辈的肋骨打磨,雕刻符箓之法,并无大用,虽名曰替死符,却终究没有替死之功,不过到了关键时刻,可为你挡一次煞。挡了一次,也便失效了。”
金刚的这话听的郭登科心里瘆的慌,听他的话就好像自己身患绝症,先生无力医治,说给你一幅药方你照着抓药吃,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你说这郭登科心里他能不慌吗?
郭登科连忙问道:“鬼手叔,您到底看出什么来了,怎么这眼神什么的这么吓人呢? 咱们不是外人,有啥话您明着说啊,这么说我瘆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