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君子茶社唱戏,鲁班教京津之地的弟子能听到? 难不成二叔在这里唱戏还有电视台转播不成?”我疑惑的问道,如果按照这个说法的话,那二叔恐怕是要在戏台子上活活把自己给唱的累死才行。
掌柜的说道:“鲁班教明末的那一次失踪大案之后便日渐衰落,直至输给雷家丢了样式房掌案的身份之后彻底的没落,近百年来却鲜有两次大动作,一是那一年威武堂以龙头棍之名重振执法堂,此事差点被外界认为是鲁班教中兴的起点,结果是雷声大雨点小很快就再次的分崩离析,而第二次便是二爷在十三年前以建筑协会的名义促进的鲁班教大融合。”
通过这掌柜的之后,我才算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始末,前面咱们说过建国之后的鲁班教已经几乎到了完全销声匿迹的程度,三十七堂要么转型要么灭亡,留存下来的有代表有咱们之前提过的安徽李家,福建的柯家,北京城的张家,浙江的白家,不是说只留存了这四家,而是这四家顺势而为快速的改革成为了领军的魁首人物,这四家被称之为鲁班教四大家族,在十三年前,二叔召集四大家族还一些其他并未灭亡的宗门领袖,在建筑协会的大楼了举行了一次会议,从传承和发展的角度总结了过去的鲁班教和未来的鲁班教发展的方向。二叔不仅是君子堂的新任堂主,更是建筑协会的会长,加上他看问题非常之透彻,可谓是要身份有身份要实力有实力,所以一开始二叔的确是得到了四大家族和一些没落堂口的首肯。
但是在之后说起鲁班教困扰千面的诅咒的时候,来参会的人都集体沉默了。
接下来要说的原因,其实是鲁班教没落的真正原因。
木匠在古代是手艺人,可是泥工瓦匠都算是底层的人士,学习木工是为了学一门手艺能够吃饭,是为了活命,至于从普通的木匠转变为鲁班教众,是为了掌握更精湛的木工技巧和厌胜法子,成为更加顶级的木匠,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多赚点钱能够养家糊口,在食不果腹为了生计而奔波的年代,五弊三缺不可怕,可怕的是饿肚子,所以那些人哪怕知道鲁班教的诅咒,看了鲁班经就会五弊三缺也会义无反顾的加入,甚至还多人在加入的时候是抱着这些东西都只是传说的侥幸心理。
而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新中国成立之后,各行各业百废待兴,虽然也有食不果腹的时候但总体上不会有太大的性命之虞,人只要能吃饱就很多人不会选择折腾,特别是这转型成功的四大家族,他们不再是穷苦木匠而是摇身一变成了企业家,你让他们去从贫夭孤里选一个,让他们犯五弊三缺? 让他们承受诅咒的痛苦? 以前没的选择的时候便罢了,现在有的选了,我想没有人用继续愿意遵循老的传统。
这四大家族和一些残存的宗门,在那个时候已经很少进行正统的鲁班教拜师仪式,再加上鲁班教的那一套门庭梁柱说法因为中国建筑家具风格的转变而不适用,鲁班教的那些技法和工具在现代机器和技术的冲击下已经对他们没有了吸引力,说白了就是鲁班教的东西过气了,他们不需要观看鲁班经就已经能活的很好,谁闲着没事儿了找罪受?
二叔开这次会的主要目的便是说这个,鲁班经到底要不要传承下去。
这个问题看起来简单,仔细想一下就知道其实关系甚大。
因为鲁班经是鲁班教的创教之本,观了鲁班教才要承受五弊三缺的诅咒。
如果连鲁班经都不传下去了,那鲁班教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会议就这个问题讨论的非常激烈。
哪怕四大家族参会的代表都产生了分歧。
有人认为现在的人已经不讲究家具可以带来福祸定人生死,鲁班经已经没有了传承的必要,对待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大家要摒弃。
还有一部分的人则觉得传承还要继续,四大家族能够做到行业的翘楚,正是因为前辈们得了鲁班经的受益,如果没有鲁班经的技法和厌法,就不会有四大家族的崛起,还有就是寻常的百姓虽然不懂这些忌讳,但是作为木匠却不能在这方面出错,不能卖给老百姓的家具犯了忌讳这是昧良心的事情,其次其实还有一部分百姓知道鲁班教的绝密传承,这一部分还是精英高端客户,他们不在乎钱,宁愿花大价钱买四大家族的订制家具,冲的也是厌胜术的面子,如果家族把这个东西给丢了的话,那这一部分的高端客户也就丢了。
这次的会议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吵的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