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茶山产茶,利润成倍往上翻。
而且这合作,不必用吕宣林本人的名头,只需用他夫人、儿子或远房亲戚名义参与,还不用像收奉供那样冒风险,生怕出来个记帐的“杨家”,令吕宣林乌纱帽不保。
收入颇丰,还不会惹麻烦,吕宣林肯定十分乐意。
这是吕宣林那一方的好处。
而他们自己,既然行商了,那就得遵从大晋私下里的俗规,每年要送一些银子来打点上下。因为官员多,小吏多,林林总总加起来,何止万两?
这还不算捐出去的数目。
偏送出去这么多银子,谁也没拿他们当自己人。有事了,一旦与他们有争执的一方利益、金钱更占优势,官员就会更庇护对方。
现在生意成了吕宣林自己的,送出这么多银子他不心疼?别的官员敢收自己上司的奉供吗?
到头来他们是花最少的钱,获得一个最强有力的靠山。
最妙的是他们没收对方一文钱本钱,对方调任了,这个合作就到此为止。他们可以再跟继任者合作。
陆观弈看向叶雅茗的目光也满是赞许:“叶姑娘这主意实在是太好了,就这么办。”
叶雅茗笑了笑:“我只是提供一个想法。至于这办法可不行性,还得看具体情况。如果吕大人是贪得无厌的,不讲信誉的;抑或是太过清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那么这方法就行不通。两位公子在他面前最好提都不要提,以免惹来麻烦。”
陆观弈和齐霁脸色一肃。
陆观弈对叶雅茗拱了拱手:“多谢叶姑娘提醒。
”
这个礼避无可避,叶雅茗只得颔首回礼:“接下来就辛苦二位了。
“那么接下来你们需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吗?如果需要,我可以先跟四叔去黟山。
齐霁不解地问道:“如果吕大人那里谈不拢,咱们还要在这里买茶山吗?
“茶山出产的茶,直接由榷茶司买走,这一步没有任何阻碍。而榷茶司的茶叶总得卖出去吧?买茶叶的不是咱们也得有其他人。”叶雅茗道,“只要咱们不在这里开茶楼,就没有太多的利益争端。打点到位,想来要个茶引还是不成问题的。”
叶雅茗看向陆观弈:“陆公子,你觉得呢?”
陆观弈点点头:“确实如此。京城和临安的市场那么大,咱们把这里产的茶运到京城和临安,就不存在担心的那些问题。”
这么分析了一通,他道:“那咱们后日就一起去黟山。”
叶雅茗道:“从黟山回临安还要路经此处,到时候你们可以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跟吕大人联络一下感情,打点一下榷茶司的官员。我跟四叔则赶回去制春茶,这样两不耽搁。”
陆观弈深深看了叶雅茗一眼,点头道:“行,就这么办。
两人都是干脆利索之人,把行程再次确定后,见齐霁和叶鸿荣都没什么意见,陆观弈便带着齐霁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日他俩继续出去应酬。
吕宣林得知他们后日就要去黟山,便在中午设宴招呼陆观弈,齐霁带着陆观弈一起去赴宴。毕竟陆观弈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拜见吕宣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