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元久久这边,卫启忠听了她的哀诉后,气得浑身直哆嗦,“没有想到堂堂正三品尚书夫人竟然如那心智未开的稚儿满口胡言!”
宁氏正心乱如麻,冷不丁听到卫启忠这句话,一张保养得体的脸当即又羞又怒,颇有几分恼羞成怒,“卫夫子您莫听这个逆女胡言乱语,她说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卫夫子您是不知道元久久此人谎话连篇,行事乖张狠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之前因为嫉妒真真没少胡编乱造污蔑真真!现在又故技重施的污蔑我这个当家主母!”
她一时激动竟是忘了官家夫人该有的端庄和体面了,导致面目微微有些狰狞。
元久久似是被她吓到了,身子狠狠的一颤,苍白的脸上也随之浮起几丝恐惧,卫启忠急忙将她护在身后,凌厉的眼神扫向宁氏。
宁氏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好在这时候薛真然替她打了圆场,“母亲切莫生气,妹妹她自幼生活在乡下,生母又去得早,自小无拘无束惯了,性子难免有些欢脱不羁,母亲若是以贵女标准规范妹妹的言行举止,对妹妹而言无疑是折磨,这样反倒让妹妹与母亲生了间隙。”
“不若母亲放任妹妹,让妹妹换璞归真,母亲只需保护好妹妹,确保妹妹健康成长。”
说完,她又浅笑的看向元久久,“姐姐知道妹妹已是封家媳,也知道妹妹自幼不予母亲亲近,可到底是一家人,妹妹身为薛家的孩子,母亲可是十分挂念妹妹的,妹妹若是得了空应多来家中陪母亲说会儿话。”
她看似是在缓和气氛,但实际上却是明褒宁氏暗贬元久久。
说元久久有人生没人养,说是无拘无束,欢脱不羁,还不是骂元久久缺乏管教,没有教养。
可她却把宁氏对元久久的尖酸刻薄说成是想要严母管教。
此话一出,现场果然没有人在意宁氏方才的失礼,反倒都觉得元久久生性野蛮,不服管教。
宁氏叹了口气,顺着她递来的台阶往下爬,“她诬陷我,我倒是不恼,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薛来。”
卫启忠神色极其严肃,他意识到如果不能证明元久久的清白,恐怕元久久的名声会被薛家踩进土里。
“宁氏,你说你是因为是因为我徒儿不敬你,你才让家仆惩罚我徒儿,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就是事实?”
宁氏慌乱的咬了一下唇,没在现场,她怎么知道当时有没有人证。
严嬷嬷伺候宁氏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宁氏此时在担心什么。
于是,她悄悄的对宁氏说道:“夫人,当时整个小院里都是咱们薛家的人,唯一不是的就只有封年深了。
可封年深都准许我们鞭打元久久了,又怎么会为元久久作证?所以夫人放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