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的开了口,受损的声线不复往日的甜美,尽管说的很慢,但每说一个字,她的嗓子就跟针扎了一样疼。
“元丫头,你尽量简洁的说,婶婶猜,对了,你就点头,错了就摇头。”
顾氏听着她那沙哑难听的声音,心中难受极了。
元久久浅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
身体上的痛跟封年深所给的屈辱比,算得了什么?
“说我偷……他们定……情玉佩……”因着嗓子受伤,她说话断断续续的。
一听到定情玉佩四个字,无需元久久细说,顾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来话长,”顾氏回想了一下,在脑子里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今年开春,薛真然离开京城再次来到了柳州,她来到柳州后,找到深哥儿,给了深哥儿一枚半块玉佩,还同深哥儿说了一会儿,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就知道薛真然是红着眼眶走的,而深哥儿拿着这块玉佩久久呆在原地。
当晚,深哥儿就喝得酩酊大醉,深哥儿从不喝酒的……也不知道那次是受了什么刺激,深哥儿十分珍视那半块玉佩,可,可有一天,那半块玉佩丢了。
丢玉佩的那天,瑜哥儿亲眼看到你神色慌张的从深哥儿房间里出来,所以深哥儿认为是……是你因为嫉妒拿走了这块玉佩……”
顾氏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就是因为这二人当初闹得实在太激烈。
久久抿着唇瓣,面色冷如水。
封年深怀疑是她弄丢了薛真然送他的定情玉佩可原主留给她的碎片记忆里,原主是冤枉的。
至于原主那天在封年深房间里做了什么,又为何慌张的跑出来,原主记忆里是没有的。
她也不知道士为何,原书她是跳着看的,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原书没交代,还是她跳过去了。
但封年深无凭无据就这么愿望她,她是不认得。
“这棵树……对封年深……有多重要?”她又问。
“这,咱们不提这个了,元丫头,你中午想吃什么?婶婶给你做。”
凡是涉及到薛真然的事,顾氏都不愿在元久久面前提起。
可元久久反握住她的手,抿着唇,倔强的看着她,一副不听到答案不事罢干休的样子。
见她这般执着,顾氏叹了口气,将薛真然与封年深的过往徐徐说来。
“大约是十年前吧,深哥儿打猎的意外救了青云庙的静慈方丈,深哥儿在送静慈方丈回青云庙的时候,正好碰见了来陪老太君清修的薛真然。”
“那段时间,总是见他三天两头去庙里找薛真然,因着两人年级小,谁也没当回事,只当二人是投缘玩的好。”
“这棵树是薛真然离开柳州那一年,也就是五年前送给深哥儿的,当时我们谁也没在意,只当他是图好玩,后来每逢月圆之日,就看到他独自一人坐在树下,一坐就是一夜,这才意识到他这是有了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