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薛元毅心里那叫一个怒不可遏。
“真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为什么瞒着不说呢?”薛元毅心疼的为她拂去眼角的泪水。
“二哥哥,因为元妹妹才是薛家千金,而我不过是鸠占鹊巢的恶人,我心里对元妹妹万般愧疚,所以无论元妹妹怎么对我,我都无怨无悔。”
说这话的时候,薛真然已然湿濡了眼眶。
她强忍着眼泪,不让眼泪夺眶而出的样子着实让薛元毅怜爱。
他的真真就是这么善良,即使受了委屈也会往肚子里咽。
他的真真越是这样,他越是心疼。
“傻丫头,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是鸠占鹊巢的恶人,因为你也是受害者,鸠占鹊巢并非你所愿,她这么说你,岂不是在诛你的心!”
薛真然:“可是……二哥哥,她也受了很多苦……”
听她还在为元久久说话,红玲不乐意了,打断她的话:“小姐就不要为她说好话了,一个人善不善良跟过去受多少苦没有关系!难道说因为受的太多苦就可以变成恶人吗?”
“小姐,她这么欺负你还不是因为她天生就是个恶人?明明是小姐先看上的那把残琴,结果她非要抢,抢不过就把那把琴摔摔了!害的小姐现在花重金重修那把琴!”
她转身,向薛元毅继续告状,满脸都是愤懑,“二少爷,你可要帮小姐做主啊!”
“做什么主?”薛真然嗔了她一眼,随后对薛元毅柔声道:“二哥哥不要听红玲乱说,可不要找元妹妹麻烦,毕竟元妹妹还要给四弟疗伤。”
“哥哥自然懂得,放心哥哥不会为难她,”薛元毅虽然面上装作无事,但内心已是怒不可遏。
启元五年,他还是京城荣福街任人欺辱的小乞丐,上元节的时候他因为一个发了霉的馒头跟野狗撕打了起来。
他不记得自己被野狗咬了多少下,也不记得自己身上流了多少血。
只记得,到最后,因为他不要命的狠劲儿和癫狂,野狗被他吓跑了,他赢得了发霉的馒头。
哪怕那个馒头在他与野狗撕打的过程中已经被抢的的所剩无几了。
他发了烧,浑身很烫。
他以为自己会死在启元五年的除夕夜。
可没想到,在他渐渐消散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五六岁数着双环髻的小娘子。
她就像老人所说的小仙童一样来到他身边。
只可惜因为当时眼被血糊住了,他没有看清她的样子。
再次睁眼,他躺在医馆里,小娘子就守在他身边。
后来,他跟着她回到薛府,成了宗族嫡三房的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