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些话她本不该说,但奈何三皇子魅力太大,她怕元久久忍不住动心,被爱情冲昏了头。
元久久内心感动,能和她说这些,说明苏媚儿真心拿她当朋友。
“放心吧,媚儿姐姐,我头脑非常清醒,不会被爱情干扰。”
“那就好,不过你要是想改嫁,你可以选我大哥,我大哥成熟稳重,长相英俊潇洒,身材完美挺拔,一大把年纪了还没开过苞纯情的很,而且我家族有训,无论嫁娶,必定从一而终,绝对不可滥情,更不可纳妾,你嫁给我大哥,那真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不是啊亦哥哥?”
萧别亦此时从被半琴背叛的难过里缓过了神,听苏媚儿极力给元久久做媒,一时间有些苦笑不得,“大哥他是好的,只是不知大哥会不会来大雍。”
“很快了,我今日收到大哥的来信,说他一个月后便来柳州,到时候就可以牵个线让大哥和元妹妹认识!”
苏媚儿使出浑身的力气撮合元久久和她的大哥,“虽然我大哥不爱说话,性子也闷,年龄也稍微大了一些,长你七岁,但没关系,我听郎中说过我大哥的肾非常的好,腰也有劲儿,你要是嫁给了我大哥,那以后指定会性福死!”
元久久:“……”
她可算是知道为啥苏媚儿劝她不要爱上三皇子,敢情是要给她和她大哥做媒。
苏媚儿确实是想撮合元久久和她大哥,这个心思早在她听说元久久马上跟封年深和离的时候就有了,所以她最近不断地写信让她大哥来大雍一趟。
“算了,我还是寡着吧,”元久久说:“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雍国。”
苏媚儿:“……倒也不必。”
“不过……”萧别亦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他说道:“我方才想起半琴临死前曾透露她收养过一个徒弟,那个徒弟她只培养了两年,其易容术就已经超过了她。”
“可见那个徒弟在易容方面的天赋远远高于她,只是可惜那个徒弟是薛家的人,虽然不知薛家会让他做什么,但根据我们近日与薛家的矛盾,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
元久久蹙眉,“可有说是谁吗?”
“其余不知,只听说他叫白奴,对了,元妹妹你听说了吗?”萧别亦兴冲冲的告诉元久久,“薛寒儒被人给打了!”
元久久眼眸一喜,她还没来得及出手收拾薛寒儒,就有人替她报复了薛寒儒。
这对她而言,无疑是件开心到飞起的事了。
她拿起果盘上的瓜子嗑了起来,“亦哥哥你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当时正在云陌卿府邸里装病,哪里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萧别亦见她高兴,便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两天前的晚上,薛寒儒从持节都督府回来的路上遇到几个醉汉,根据情报得知,这三个醉汉乃匪贼,其中一个醉汉跟薛寒儒有仇,二人原是同窗,但三年前结下了梁子。”
“起因是薛寒儒将他相好的舞姬给买了下来,送给了一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官家老爷。”
“那醉汉怎可忍气吞声?直接将薛寒儒堵在了书院暴揍了一回,薛家也不是软蛋,动用手段将那醉汉送到了牢狱,醉汉坐了牢,这辈子科举无望,只好背井离乡,兜兜转转成了山贼。”
“二人昨晚碰了面,那醉汉一眼就认出了薛寒儒,想自己成了山贼,薛寒儒却成了朝廷命官,一时不忿再加上二人旧恨,于是就趁着酒劲招呼几个兄弟把薛寒儒给暴揍了!”
”
“那群人将薛寒儒身上的银钱全部抢走了不说,还扒光了薛寒儒的衣服,将薛寒儒打晕绑在了城门之上,他们行动很隐蔽,都没惊动巡逻的士兵,等第二天天一亮,众人才发现,可是为时已晚,该看的不该看的,路过的百姓可都看见了!”
“薛寒儒这次可丢大了人!直到现在他那白花花的屁股还是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呢,听说薛寒儒醒来后,羞愤的恨不得自杀,对着小厮丫鬟连通发了几次脾气。”
元久久听言,笑得越发幸灾乐祸,“扒光了衣服吊在城门上,怎么跟我想的一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所见略同?”
苏媚儿笑言,“谁说不是呢,那群山贼也正好替元妹妹报了仇。”
“不过,像薛寒儒这种贵公子,身边不都是有暗卫保护的吗?”元久久疑惑,“薛寒儒出了事,他们怎么不保护?”
“别提了,他那群暗卫比他的下场还惨,”苏媚儿摇了一下团扇,笑道:“那群山贼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整日厮杀,吃的就是这碗饭,可不是高门大户养的暗卫能比得了的。”
元久久好奇地问:“那官兵可抓到那群人了?”
“哪能啊?那群山贼可是令朝廷都头疼的存在,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被人抓到?”
说到这里,薛寒儒神色突然变得很凝重,“这群山贼的头目心狠手辣,做事乖张阴戾,为人颇为神秘,据醉仙阁的情报,这群山贼最后一次行动轨迹就是在泗溪山附近。”
“所以元妹妹你无事的时候可千万不要随便上山,没准就碰上了这群亡命之徒。”
元久久点头,“好。”
她本来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却不想,回封家的路上,察觉出有几个人在尾随自己!
元久久很快震惊下来,眼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若打起来,她必定没有赢的胜算。
于是她便让车夫拐进一条僻静的山路里。
那处山路地势险峻灌木杂多,非常适合藏身和逃跑。
她不能同他们正面刚,倒是可以借用地形的优势来暗中给他们下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