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乔心圆抱着的东庭君连忙把脑袋缩进龟壳道:“乔姑娘,你快站远些,他剑气凌厉,会伤到你的!”
剑气!
乔心圆一震,马上躲得远了些。
乔心圆马上躲得更远了,心想,他好像真的挺厉害。
“加油!”她喊了一声。
并非剑法问题。
和妖结道侣,有违天伦。
夏侯钰态度坚决,摇头:“待我调息十日,我不信我还劈不开我自己布的阵法?”
“你并非若水族人……”
山河笔是他若水族上古时期的神族祖先制造的神器,代代传承下来。但此物乃神器,内有器灵,会自行择主。
每一代主人陨落时,山河笔就会消失,直到再次被有缘的若水族人找到,族中古籍记载,据说炼化方式很特殊。
他也没真正见过人使用。
“……你们闭嘴吧!”夏侯钰双手持剑。
“那有办法让我得传承吗?”乔心圆不仅想出去,她还想试试能不能用这山河笔画个任意门回家。
“什么?”
“喂…你没事吧!”乔心圆见他倒地,忙朝他跑过去,又闻到了血腥气,更是心惊:“你先休息一下!你身体才刚恢复,我们不急一时的,等下别又晕了。”
乔心圆看了他一眼:“我……再想想。”
东庭君吃蘑菇快吐了。
乔心圆也快吐了。
而且墙角已经没有蘑菇了。
“我也不认识你!换我当年,我见你一剑就……”杀了。那时,杀妖是夏侯钰的本能。
眼下有个最快的方式。
东庭君一字一句说:“你二人白首成约,结为道侣,共享气运,这样一来,乔姑娘就算是半个若水族人了。”
……
“我,我也不会看你!”她这下脸也气红了,哼一声愤愤地别过头去。
东庭君被她抱在怀中,伸出小脑袋望去,咳一声道:“这结界是厉害了些,对,他伤还没好,比以前差点……无妨,我们再等等看。”
若想劈开这结界,夏侯钰起码还得再恢复个十天半月才行,否则照他现在这副吐血的虚弱模样,动用太多神识之力,恐怕会直接经脉寸断而亡。
好厉害的样子。
乔心圆:“加油!”
东庭君哎呀一声,对夏侯钰传音:“你照照镜子,人家嫌弃你丑呢。”
乔心圆脸上神情在期待和不安中反复横跳。
东庭君看了她一眼,跟着喊:“加油加油!”
夏侯钰:“荒唐!人和……”人和妖,怎能结为道侣?!太荒谬!
“好。”乔心圆见他打坐,也没事干,便过去拿着山河笔在石壁上画了个圆:“东庭前辈,是这样吗?”
石壁嗡嗡作响,狂风过境,结界……纹丝不动。
“……不,我看都不会看你。”
洞中,正噼啪烧着一丛篝火,她注视着一身焦黑的男子双手持重剑,姿势很玄妙,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奥义。
“铮——”又是一剑。
夏侯钰瞥过来一眼道:“哪里有两个高手,不是只有我一个??”
“应该是,不过你还没得山河笔的传承,所以这笔在常人手里,就是一支普通的笔。”
“……你还嫌我丑?”夏侯钰提高音量,我还没嫌你是妖呢!
他睁开眼睛,视线一片虚无,看不见那蛇妖的身影。
“紫云城?”乔心圆心里一动。东庭君告诉过她,紫云城也就是修真者的中央城,同四方城一样,但又远在千里之外。
“我、我也不行。”乔心圆拒绝。
“这就是最好的法子!”东庭君开始卖力劝说,叨叨叨个没完,最后说得夏侯钰耳朵起茧子了:“行吧行吧,出去就找个契约师解除,我跟她最多勉强几日,你问她行不行?”
“铮……”
东庭君看二人反应这么大,忙道:“哎呀,你们听我说完,在此地结为道侣了,出去也没人知道,再解除道侣关系就是了,也不影响你俩寻找真爱。眼下还是离开此地要紧啊!”
“无妨,”夏侯钰虚弱地抬手,他一动用神识,体内经脉就寸寸爆开,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待我调息片刻。”
“小乔姑娘。”东庭君知道她性格好,先劝说她,“眼下只有这一个法子是最快的,等出去后,你二人去最近的紫云城,寻个契约师,和平解除道侣关系,不会损气运的,这只是权宜之计,名义上的道侣,并不代表什么。”
“大佬,你听我一言,”东庭君传音给夏侯钰,“反正你修的是无心剑法,不会动情动欲。结道侣对你而言,并无什么损害。”
乔心圆一懵:“我没有嫌你丑,你脸都看不见我嫌什么,可……哪有随便成亲的道理。我又不认识你。”
乔心圆眼睛睁圆:“你,你要杀我?”
只见男人重重提剑一劈,凌厉剑气回荡在石壁间,劲风将火星吹得四溅!火苗几乎吹到乔心圆的脸上来,她转头闭上眼,背后的藤蔓倏地根根断掉!
你他妈的。
小乌龟拳头硬了。
东庭君沉吟许久,突然想道:“办法倒是有一个。”
十日?
东庭君不觉得夏侯钰能在十天调息好。
就算他厉害,他能。
可再等十日??
乔心圆张大了嘴:“啊……?”
“铮——!”
她坐在地上,没有说话。
一人一龟抱头痛哭的画面出现在乔心圆的脑海。
“我……觉得,还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经过少城主那件事,她现在对“成亲”,有心理阴影。
东庭君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表情。
东庭君:“小乔姑娘,你放心,这里有我们两个绝世高手,这法子一定行,一定能带你出去!”
“铮——”这一击用了夏侯钰足足十分之一的神识之力,他倒退三步,握着剑单膝跪地,喉间腥甜,猛地喷出一口血。
乔心圆没再说话了,可是……
正在打坐的夏侯钰也是猛地喷出一口血:“噗——???”
“哼?哼!!!”夏侯钰也扭过头去。
东庭君望向静止不动调息的夏侯钰。
啊,啊这,东庭君头疼得要命,语速飞快:“这只是权宜之计,哎小乔姑娘你听我一言,大佬你也是……”
哎,怎么除了自己都不正常,哎,这好好一个高手,怎么就长了张嘴!还好自己能忍!
只见浑身焦黑的男人,煞有介事地挥剑劈结界,看似石壁动荡,落石飞溅,尘土飞扬,篝火熄了又生,但那结界却纹丝不动。
“东庭前辈,你说,他是不是身体还没恢复啊?”她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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