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药,乳白色的药膏,闻着也没有什么味道,不知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只得询问小宝,“这药你们从前用过吗?”
“用过的。”小宝点头,“挨了二奶奶打的时候就会用,涂上去凉凉的。”
许漱婳又低头闻了闻,指尖伸进去挑了一些抹在自己手腕上,确实一股凉意攀上手腕,只是不知道药效怎样。
算了算了,现在也没有别的药能用,将就着吧。
又挑了一些,细细给大宝涂上,也不知究竟挨了多久的打,手上,腿上,腰间都是斑斑驳驳的红痕。
许漱婳都一一涂上药,才替大宝重新穿好衣服。
早知道,前儿就在药铺里顺手买一瓶伤药回来好了,现下裴策也不在,连想找个人问问这究竟是什么药有没有用的人都没有。
好在是外伤药,不比内服的需要谨慎些。
许漱婳涂了药便将药瓶随手搁在桌上,自己站起身来,“你们自己玩着,娘给你们做饭去。”
她没问两个孩子为什么挨打,在门外听到的那一句就已经足以证明一切,怕是赵香兰昨儿气不过,今日趁着她不在,所以急着盘问两个孩子呢。
幸好她将银子都藏了起来,这会子倒是不怕她翻。
捡了搁在地上的竹笼,将里头的油菜苔捡出来洗干净。
买的猪肉昨天抄了吃了,可猪肉上白肉那一块让她留下来熬了猪油,这会子取了来,并着油菜苔一块炒了,再炖碗鸡蛋羹,闷了米饭,这就是今儿的午饭了。
大宝很乖,许漱婳炒菜,大宝就在底下给她添柴火,小宝又帮着将盛进盘子里的菜端到东屋里去,许漱婳自己擦了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脸以示夸赞,便往婆婆潘如玉的屋子走去,“娘,吃饭了。”
“哎。”潘如玉正打着络子,闻声急忙搁下,跟着许漱婳一块往东屋走。
许漱婳心疼孩子,不断给两个孩子夹菜,猪油吵得菜虽然没有肉,却香得很,大宝小宝只顾着闷头苦吃。
潘如玉看着她这样的举措,自然惊讶得不行。
可又不敢问,裴策也说没什么不妥,教她安心就是。
可……
频频投来的视线让许漱婳不能再忽视了,知道自己改变太大,婆婆疑心也是在所难免,许漱婳不想解释,却没法让她这么一直盯着自己瞧,只好主动寻了话题来,“娘,我买了两匹棉布,想着快入冬了,给娘和孩子们做两件衣裳,只是……”
她顿了顿,似乎有些尴尬,“我不是很会这些针刺上的功夫。”
从前她就不会,执行任务的时候哪怕衣服扯破了也只是换一件新的,什么时候拿过针线缝东西,何况是现在要将一匹布变成衣服,她就更不会了。
潘如玉急忙接过话来,“我来,我来,这些我会。”
“呃……”许漱婳又顿了顿,“娘的衣裳我怕是来不及学了,可孩子们的衣裳,我想自己给孩子们做,不知道娘能不能教教我?”
这话一出,别说是潘如玉的瞳孔瞬间放大,连低头吃饭的两个孩子都猛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