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偷袭,这么多人过去就会暴露,所以还是得按着她原来的计划行事。
将王翠翠交给王金玉拽着,许漱婳解释了自己的理由,又活动了下自己的身子,就准备往池塘边走,“大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记得等我叫您了您再出来。”
得到了王金玉的应承,许漱婳孤身一人往池塘边走去。
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怨恨潘如玉自作主张还是该谢谢潘如玉,早上潘如玉给她插戴上的簪子里,裴策送的那一根是银制的,在她被王翠翠掐住脖子的时候,她已经伸手悄悄将那根簪子拔了下来,握在手心里,随时准备跟王翠翠拼命了。
可就在潘如玉去请王金玉的路上,许漱婳抚摸着那根簪子,忽然有了别的想法。
张东海今天说的那些话太恶心,他看自己的眼神就更加恶心,要断绝这种恶心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他没了恶心人的本钱。
手里的簪子,就是许漱婳打算动手的工具。
她现在不是在从前,没有自己趁手的那些小玩意,藏在身上的尖刀没有了,藏在手心里的刀片也没有了,提着厨房里的刀又太过吓人,最合适不过的,就是手里这根银簪。
许漱婳摸着手里的簪子,一步一步往池塘边走。
这就是她让王金玉在周围候着的真正原因,她要废了张东海,让张东海以后再也没有恶心人的本钱,这样血腥的场面自然是不能让王金玉一干人等瞧见的,因此她才刻意嘱咐了那么几次。
还未走到池塘边,身后已经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
踩在草地上还要刻意放缓的脚步,都在提醒许漱婳,身后是谁往她身边靠近了。
握紧了手里的簪子,许漱婳往前一缩,躲过了身后人引着麻袋朝她扑来的身影。
她转过身去,借着月光看着面前的两人,不是张东海跟裴军又能是谁?
偷袭没能成功,两人对视了一眼,不死心地扯着麻袋继续往前套,试图将许漱婳给套进麻袋里。
许漱婳再度躲过,趁着躲闪的机会,一手肘捅向裴军的小腹。
她用了狠劲,裴军一时没有防备,被她捅了一肘子,疼得松开了麻袋,半弓着身子捂住肚子。
许漱婳的视线转向张东海,手里银光一闪,就要往前扑去——
跟你的命根子说拜拜吧,你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它了。
“好你个张东海,大晚上的这是干什么勾当呢!”王金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带着人要绑架良家妇女?谁给你的狗胆子!”
许漱婳手一缩,将手心里亮出来的银簪藏了藏。
张东海明显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出现,他顺着声音望过去,却见到王金玉并潘如玉引着几个牛家村里出了名的泼妇正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