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彻底引起吕阿安的兴致。
“小娘子这样投怀送抱,难不成不着急找自家孩子了么?”
吕阿安将房门重新打开:“若是当真不急的话,可以来我家聚一聚,我必然好生对待小娘子。”
听到他如此说,许漱婳只觉得浑身泛起了恶心,她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尔后还要尽量保持和善:“可是我在这附近也没有什么认识之人,先前也是因为想要观赏花灯才来了你们这里。而且丢失了孩子,回去之后,我必然会被夫君打死的。我希望你能帮一帮我。”
这话可谓是委屈至极,许漱婳将一弱女子的模样彻底呈现在吕阿安的面前。
远处,王金玉很是着急,她来回踱步,也顾不得同捕快们的悬殊,只道:“这样一来,恐怕婳婳的名声会被毁掉啊,这男子与女子间怎能独处?”
其中一名捕快被她晃的心烦意乱,随手拔起一根草衔在嘴里,咬牙道:“你先莫要乱逛,要我说许小娘子也是以大局为重,她如此做才是对的。毕竟自家孩子丢了不是小事。”
捕快将眼前乱飞的苍蝇扫开,更是心烦。
这人牙子可是搅的县令府鸡犬不宁,常有人去县令状告。
那些人在未找到自家孩子之前,可是一日不落地跑去县令府。
可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底下当差之人,希望这次许漱婳真的能解决人牙子之事,这样可是为整个县做出了大贡献。
王金玉被捕快那般一吼,实在是有些怕了,登时抿唇缄默不言。
她一平头村民,哪里敢和这些当差之人叫板?
许漱婳被吕阿安请入府中,尔后她将院子上下打量一通,发现在这小村子里,竟然还这般别有洞天。
整个许家庄多处都有溪流,而吕阿安则是将一条溪流用院子的围栏给围起来,其上覆盖了假山石,倒是多了几分诗意。
“这风景真的好,原本以为村子中的村民生活必然堪忧,可未曾想到,这地界儿藏龙卧虎。”
吕阿安一直盯着许漱婳的面纱,很想摘下一睹芳颜,可是又怕冲撞了她,只能强行忍耐。
“你若是喜欢,可以在孩子未找到之前,在此处多住些时间。”
这话并不是询问,吕阿安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必然是位绝世美人,虽然戴着面纱,可是露出的一双眸子都是含情脉脉。
“万万不可,若是以后被我家夫君知晓了,恐怕我真的要没命了。”
吕阿安撸起衣袖,他佯装出一副想要揍人的模样:“他敢!没想到像小娘子这样的妙人,竟然忍受着如此非人的待遇,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许漱婳垂头,一副委屈的模样。
她已经观察过这周遭,院子很大,房间自然也不少,东南西北中,各个房间都是房门大开,为的便是能通风散气。
可是唯独南边那间房子,屋门紧闭,而且屋子前还堆了很多稻草,看起来更像是欲盖弥彰。
直觉告诉她,那间房子一定有问题。
他现在需要在这里打探一番,等到可以确定吕阿安真的有问题的时候再想办法知会外头的捕快。
否则如果真的抓错了人,吕阿安若是坚持状告,那些捕快可是要被问责的。
被吕阿安请进了正堂,吕阿安往太师椅上一坐,直接翘起了二郎腿,很是悠闲自在。
他拍了拍手,便有两名面黄肌瘦的女子端着茶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