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认为如何?”
这招先斩后奏,用的也十分巧妙。
县令倒是对许漱婳多了几分称赞。
果然能引得裴学子如此欢喜的女子,必然有非同常人之处。
“自然可以。”
如此,倒也不值当回村了。
许漱婳也打算去青楼妓院参观一番,借此机会好生看看那些姑娘们平日里所用的胭脂水粉,届时她可以研究对皮肤没有任何伤害的药膏,让其做到真正的肤如凝脂。
“咱们回村。”裴策想都不想,握住许漱婳的手便想离开,却被许漱婳一把甩开。
“眼瞅着天都要亮了,明日要一块去妓院看看,回去怕是要舟车劳顿,来来回回恐怕累得很,如此倒不如直接找个地方住下。”
县令府极大,招待人的厢房自然也不少,县令虽节俭,但并不是小家子气的人,登时让府中下人去安排住的地方。
“家中贫苦,恐怕多有招待不周之处,诸位见谅。”
许漱婳忙不迭地摆手:“哪有什么不周之处?大人肯为我们提供住宿之地,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
给许漱婳安排的厢房在院子最东边,县令夫人是位喜好种花养草的女子,满院花草,在这雨中,竟散发出奇异的清香之气。
许漱婳却闻到了极稀有的味道,她对这些草药味道一向敏感,但凡是熟知的草药,都能闻得出来。
顺着香味而去,不顾风雨打在脸上,许漱婳最终在一墙角处,看到了一簇一簇极小的红花。
若是不曾猜错,这是藏红花。
此物有堕胎之能,但总结来说确是利大于弊,众人皆将藏红花当做邪物,平日里也只会养在院子里观赏,并不会有人拿来做药材。
可是他们殊不知,藏红花才是最珍贵的药材。
看来她有必要见见县令夫人了。
县令夫人平日里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县令保护的极好,平日里便在家中养养草种种花,保持着她的雍容华贵。
怎么说也是县令夫人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同寻常的大户人家夫人相比,她必须要端出个样子。
许漱婳撑了把油纸伞,朝着县令夫人房间而去。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四目相对,许漱婳下意识的蹙眉。
“哟,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你竟然跑来了县令府,只不过你找我家夫人有何事?”
女子趾高气扬,却是比头段时日相见更为张扬。
许漱婳强行压住内心的厌恶,表面上佯装恭敬:“民妇有事求见县令夫人。”
“这天还未亮,我家夫人还未醒,你早早的便来,意欲何为?”
女子开始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