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沐雪勾唇笑了笑,有些事情,确实是不说出来会更好一点。
望着面前生怕她想多的杨承泽和林逢霖,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受重视过了。
似乎,从自己小时候,就被灌输了一定要比别人强的观念。
路上的行人依旧少的可怜。
马车也就比平时走的更快了些。
等到马车停下的时候,杨沐雪看着坐在垫子上面,没有丝毫准备动弹的意思的杨承泽,顿了顿,
“二哥,你要不要进府里面看看娘。”
杨承泽抿了抿唇,摇头叹息道,
“最近我还有事情,不方便和你们过多接触。”
“等这件事情了解了之后,你就是赶我走,哥哥我也不乐意。”
杨沐雪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但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没有办法要求他一定要进去看一眼杨林翠。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身不由己。
没有说话,和杨承泽挥了挥手之后,不再看他。
拉着林逢霖的手,径直回到了府里面。
杨承泽坐在马车上,看着两人紧拉着的双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两个小没良心的。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将帘子拉上之后,让车夫将马车驾走。
林逢霖见杨沐雪看起来没有很难受的样子,方才放下心来。
“最近一段时间,你就好好待在家里面休息吧。”
“应该没有什么事情要再出去了。”
深埋在女孩心中的梦想,突然悄无声息地抽枝发芽。
她终于可以好好摆烂两天了。
至于酒楼的事情,总归是要等到时疫结束之后,才可以开始。
算算下来,怎么着都还有至少半个月的时间。
这个时间,足够她好好的放肆一把了。
进了府里面,就发现林婆子似乎在等着。
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婆子的状态看起来也挺好的,应该不是和时疫相关。
但是,目前看来,除了这一件事。
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值得特地在这里等自己吧?
带着满心的疑惑,走到了林婆子的面前,
“娘,你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在这等了有一会了吧?”
林逢霖也觉得很奇怪,就算是之前沐雪不在家,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
林婆子摆了摆手,这年纪大了,就是容易脑子不好使。
记性都不太好了。
要不是她今天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怕是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又记起来。
所以,干脆她就直接在门口等着杨沐雪回来了。
防止又给忘记了。
“没啥事,只是站了一会,而且,这旁边不就是有凳子嘛?”
“沐雪,我有事情和你说。”
“就是你走的那一天,我和春霞去店里面,碰到了一个你的朋友。”
“模样还怪俊俏的,好像是姓叶,听她的意思,估摸着是找你有急事。”
“但是你这一直都在医馆里面,所以,也没有办法告诉你。”
叶轻儿?
一听到这个名字,杨沐雪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这人没有事情干,找自己干什么吗?
她看起来也不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啊?
见她皱眉头,林婆子还以为她生气自己没有提前告诉她。
毕竟,这件事,确实是她弄忘记了。
只是,她一个做长辈的,也不好主动道歉。
“沐雪,你……”
杨沐雪被叫的回过神来,淡笑了一声,听出了林婆子语气里面的担心,
“没事,明天我去找她一趟就好了,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不然的话,估计直接就去找我了。”
安慰的话一说,林婆子的心里面也好受一点。
稍稍放下心来之后,叮嘱道,
“这件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多,到时候,要是去人家家里的话,买点东西带着。”
“到底不能让人家看了笑话。”
杨沐雪敷衍的点了点头,有些疲惫。
自己的快乐时光,难道就这样被遏止了?
原本还想明天睡个好觉来着的。
现在看来是睡不了了。
毕竟叶家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要是真的想要给自己使绊子,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自己还犯不着去冒这个险。
“对了,娘,今天开始,药可以断了,这几天,先不吃,我看看效果。”
“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的话,以后就可以一直不吃药了。”
林婆子一听,登时就乐了。
那中药的味道,每次闻着都难受的很。
比泔水都不如。
只是喝了一口,那味道一天都散不掉。
更别说,连着喝了这么多天。
喝的她每次看到下人端着药过来的时候,都直犯恶心。
想当初,当时怀着老四的时候,都没有那么难受过。
于是乎,林逢霖和杨沐雪就看着林婆子像个开心的孩子一般,乐得直点头。
简单交代了几句这几天的注意事项之后,便回到了屋子里面。
杨沐雪坐在床上,琢磨了半天,都没有想出来,叶轻儿找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
尤其是主动找自己,想想都没有什么好事情。
危险地眯着眼睛,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给自己摆弄头发的林逢霖,
“逢霖,你和叶轻儿最近见面了?”
林逢霖被她问的一愣,一时间没有想到,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个事情。
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不过,这个事情,之前你走的时候,娘和我说过。”
“这么久,要不是娘今天提到,我都忘记了这件事。”
杨沐雪叹了一口气,握住了在自己头发上面作乱的手,
“最近怎么还迷上做头发了?”
林逢霖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
“我看你平时好像对这方面不太感兴趣。”
“我听大嫂她们说,这挽发是有门道的,你既然不想在这上面花时间。”
“左右我也是闲着,不如帮你好了。”
一番话,听得杨沐雪心头一软。
啧,真是细心又温柔呢。
“好了,你这考完试之后,倒是闲起来了。”
林逢霖听到这话,揶揄道,
“我这是一直都挺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