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明月高悬。
秦明月照例来到小柴房里跟着魏图南学认字。
“该死的赵今年,欠下一屁股风流债,最好是真的被老虎吃了,否则我也要一口一口咬死他!”
秦明月泄愤一样把写字用的树枝丢在沙盘上,张牙舞爪的骂道。
一旁耐心教她的魏图南忽然觉得后背有一丝丝凉意掠过。
“咳咳,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个罗云珠根本就不是赵今年的姘头?”魏图南试探着问。
“不是他的姘头,她手里会有赵今年的亵裤?”
“……”
“一条亵裤并不能代表什么。”魏图南尝试着辩解。
“那赵今年箱子里还藏着人家的肚兜呢,开花的并蒂莲,碗口那么大一朵,红彤彤的!”秦明月用手比划了花朵的大小。
“……”
“就这些?没有别的证据了?”魏图南很是无语。
“都这样了还要什么证据?赵婆子自己都说了,罗云珠本就是赵今年的初恋,两人未成婚之前就在村口的小磨坊里翻云覆雨,珠胎暗结了,只不过后来罗云珠的父亲为了半头肥猪,非要把女儿嫁给那个何屠夫,两人这才各自婚娶!”
“……”
魏图南彻底无语了。
秦明月越说越气,甚至有些摩拳擦掌,你说你俩要爱就好好爱,这搞得她要给别人养儿子不说,小孩子多无辜啊!
“哼,气死我了,气得我今晚只吃了三碗饭!”
“……”
“这里边儿说不定有啥误会,等赵今年回来了你可以好好问问,总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就给他定罪是吧。”魏图南颇有些讨好的劝道。
秦明月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咋总帮着赵今年说话?赵今年被老虎吃了,回不来了!”
“我……”魏图南一时语塞。
秦明月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屋子里,两孩子已经睡着了,罗云珠也睡着了。
这女人就外表看着好看,睡觉不光打呼噜,磨牙,还说梦话。
秦明月倒在床上,听着她嘴里一会儿张公子一会儿李公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春满院里出来的姑娘。
这尼玛是做了什么美梦,左拥右抱的,各家公子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秦娘子,秦娘子!”
大清早的,秦明月正在院子里洗脸呢,李四儿就急吼吼的跑来了。
“秦娘子,把你那农耕机租给我几天吧?”李四儿站在院子里,搓着手,很是期待的请求道。
“我爹前些天去山上砍柴摔断了腿,我媳妇儿又要照顾三个孩子,家里就只有我一个劳动力,赵龙家那些田地用了你这农耕机,节省了一半的人力跟时间,我也想租来用用。”
“行啊。”这本就是秦明月的目的,当下便一口答应下来。
李四儿见秦明月答应得爽快,心中十分欢喜,可下一刻又有些愁眉苦脸起来:“只是,这租金……”
太贵了的话,他也是租不起的!
这本来就是一件造福乡里的好事,本不该收什么钱,可农耕机耕地是要用柴油的,秦明月必须从空间里买,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这样吧,你们租牛耕地是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