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原身不愿意,新婚夜赵今年也没有对她用强,可想而知,这个赵今年还是很懂礼的,就算回来了,应该也不会对秦明月做什么。
而且自己还替他养了这么久的儿子跟妹妹,如果他没死,定也不会为难自己才对。
魏图南神色一定动,看着垂头丧气的秦明月,眼神闪了闪,问道:“怎么?吴家执意要人?”
“可不是咋地,这吴老爷也不知道看上了我哪一点,非要让我给他当儿媳妇!”秦明月气得捏紧了小拳头:“甚至不惜把女儿嫁给我弟弟,还倒贴丰厚的陪嫁!”
魏图南默了默。
“都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要是赵今年没死,我也就不用接受这桩亲事,毕竟吴老爷儿再蛮横,总没有一女嫁二夫的道理。至于我娘收的聘礼,到时候让她自己还去!卖女求荣,却没权利卖,看吴家饶不饶她就是了!”
秦明月说着,越发的义愤填膺,恨不得这就去从老虎肚子里把赵今年抠出来。
不过她也知道,这也不现实,还是得再想想别的法子。
秦明月叹了口气,不经意瞥向魏图南,忽然发现他神色不同往常,于是警惕地问道:“你怎么了?眼神躲躲闪闪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没有的事。”魏图南偏过头,想要拒绝秦明月的对视。
秦明月越发的觉得他古怪,可还没来得及多想,罗云珠便扯着两个孩子回来了。
“看看,看看!这一身,跟个泥猴子一样!”罗云珠嘴里骂骂咧咧。
秦明月偏头一看,这才发现,天宝跟丫丫不知道怎么了,像是在泥潭里滚了一圈,就剩两个 眼睛露在外面。
“这俩孩子不知被谁惯的这么淘气,我就领出去那么一小会儿,他们就跟镇上几个大孩子打起来了!”罗云珠把两孩子扯到秦明月面前,气愤的控诉道。
秦明月翻了个白眼,正要说话,就听罗云珠噼里啪啦地说道:“我们这刚搬到镇上,地皮还没坐热,两小崽子就敢跟人打架,听说被打的那孩子还是知乎堂的张先生的儿子!你等着吧,说不准人家什么时候就找上门来了!”
秦明月眯了眯眼。
以前知乎堂的先生是栓子爹,后来栓子爹出事便换了人,新来的夫子姓张,名叫张洛浦,三十出头,中过举人。
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贬了官,回到同瑶镇,在郑大人哪里挂了个名,便被派到了知乎堂当先生。
中过举的可都是文曲星君下凡,整个同瑶镇的都抢着把孩子往知乎堂里送,但知乎堂每一季度招收的学生都有限,所以学费高不说,不一定有名额。
秦明月很早的时候就有把天宝送去知乎堂的想法,可谁知才刚来镇上,就得罪了张先生。
“天宝,你为什么要跟张先生的公子打架?”秦明月知道天宝不是淘气的孩子,但出了这样的事情,心里多少有点生气,问话的语气便严厉了些。
小天宝愣了一下,委屈的瘪瘪嘴。
“不许哭!”秦明月呵斥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
小天宝闻言,硬生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带着哭腔道:“我没想打他,他比我还小一岁,我怎么会以大欺小,是他身边的那两孩子,他们说,他们说……”
“说什么?”
“说我跟丫丫是拖油瓶,说娘你马上就要嫁给吴家那个快要病死的小公子了,说你不要我们了!”天宝说着,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啊呜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