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王大娘赶紧摆摆手,蹒跚着要走,秦明月怕天黑看不见路,便扶着她回了家。
晚饭赵今年是做好了的,都用热水煨在灶台上,秦明月一样一样的端上桌,摆好碗筷,让两个孩子赶紧吃饭。
“娘,我爹呢?”小天宝一边刨饭一边问:“他说要去找你,怎么你回来了,他却还不回来?”
秦明月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道:“你们先吃,他很快就回来了。”
小天宝也没多想,一碗饭一会儿就见了底。
秦明月觉得他最近在长身体了,丫丫也学会说更多的词语了,她现在不止会喊哥哥,还会喊天宝了。
秦明月觉得,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除了浑身是迷的赵今年。
……
而与此同时,魏府大厅,魏承渊看着眼前这个虽然一身粗布麻衣,却难掩身上那种从容不迫的气质的男人。
他先前已经听了长风的禀报,知道他的身手,也知道他就是秦明月那个消失一年多又突然回来了的丈夫。
“赵今年是吧?”
魏承渊狭长的眸子微眯,轻轻笑了一下:“水云村人士,一年多前被老虎围困,跌落山崖,掉进河里,失忆逃生?”
赵今年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对面的魏承渊,不知道他调查自己所为何事。
“老虎能困住你?”魏承渊忽然靠近,与赵今年面面相对,意味深长的问道。
“魏掌柜何意?”赵今年从容不迫的反问。
“何意?我的意思是你根本不是什么赵今年吧?”魏承渊一针见血。
“那魏掌柜又是何人?不妨让我来猜猜?”赵今年不慌不忙的说道:“当今天子的胞弟,贤名在外的七王爷宇文渊?”
魏承渊浑身一震,但随即却又觉得寻常,微微一笑道:“看来我想的没错,你果然是安南王之子!”
“郑大人手上那封密信,底下压着安南王府的印章,他日夜不寐,生怕安南王在自己的辖地出了什么事端,修书进京都。那封书信,半路被我拦了下来,我当时就在猜测,拥有这枚印章的人到底是谁。”
“直到我在春满院看到了你,当时虽然没有在意,可后来想起,你的脸跟安南王很有几分相似,包括你的剑法,你执剑时的神情,无一不像极了他。”
魏承渊说的这些,赵今年早就有所预料,在他决定用安南王的印章的时候,就猜到了可能会暴露身份。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发现自己身份的,会是当朝七王爷,宇文渊!
……
同时,赵婆子家,已经入睡的赵婆子被一阵咚咚咚的擂门声吵醒。
她翻身下床,随意披了一件衣服便想出去开门,但赵庆年却先她一步,嘴上喊着:“来了来了,叫魂呢这么急。”一边拿下门栓。
结果门外站着的是十几个身穿铠甲,头戴斗笠,腰佩长剑,凶神恶煞的男人。
然而带队的,却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姑娘浓眉杏眼,英武不凡,正是安南王府的弟子,骁骑营的副将军,木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