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一个黑影将吴老爷卧室的大门给重重的砸开了。
吴老爷闻声转头一看,砸到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家负责守门的奴才。
吴老爷眼皮一跳,下一刻,果然看见长身玉立的赵今年持剑而入!
吴夫人骇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求你不要杀他,他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赵今年冷笑一声,身形快速一闪,人已经到了吴老爷的床前,手里的长剑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解药呢?”
“什么解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吴老爷虽然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但面上还是强行维持着镇定,手也悄悄伸到枕头底下,想要摸到藏在那里的石灰粉,好来个攻其不备。
“刷”的一声,赵今年手里的长剑已经刺破了吴老爷脖子上的肌肤,切口虽然不深,但已经有鲜血流出。
“啊!饶命……饶命!”吴老爷不敢再有小动作,,故意大声哀嚎,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手势。
然而内间里这么大的动静,外面那些护院却跟死了一样,没人进来。
吴老爷的表情变得有些惊恐,吴夫人连滚带爬的扑到他身边,哭着劝道:“老爷,你就把解药给她吧,求你了!”
可吴老爷心里清楚,现下已经不是交出解药这么简单的问题了。
赵今年笑容如冰:“你不是最喜欢用江湖上那些下三滥的伎俩吗?那你猜猜,你的那些护院此刻都被我下了什么药?”
吴老爷面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动,惨白的唇哆嗦了一下,目光死死地盯着门外那些无声无息倒下的护院,不敢置信的道:“镇魂?你怎么会有镇魂?”
镇魂是江湖上非常少见的迷烟,无色无味,据说当年安南王还只是将军的时候,为了对付鲜卑十万毒士,特地研究了这么个法子。
镇魂一出,鲜卑那十万身上携带病毒的死士甚至连北疆的关口都没过就全军覆没了!
只是……这镇魂虽然厉害,但练制的时候有好几味药材都极其难寻,是以很少有人能够做出来。
赵今年如何会有?
莫非……
吴老爷几乎不敢相信,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跟腿上的疼痛,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今年笑意更冷:“我是能取你性命的人,你若再不乖乖交出解药,你的夫人,你那宝贝儿子,一个都别想活!”
赵今年说着,目光沉沉的看了一旁的吴夫人一眼,这一眼看得吴夫人心里直发颤。
“我知道,我知道解药在哪!”吴夫人害怕到了极点,反而镇定了下来,她怕吴老爷不救自己,更怕他一意孤行害了她的阿幸。
于是站起来,自告奋勇的走到床后,按下墙壁上的一块稍微有些凸起的墙壁,然后墙壁上便弹出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个小盒子,她拿出来递到赵今年面前。
吴老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夫人,女人呐女人,总归是胆小怕事!
可眼下一家人的性命都捏在别人手中,他还能说什么?
赵今年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盒子里面躺着一粒黑色小药丸,他闻了闻气味,的确像是他要的解药,可他还是不放心,生怕吴夫人耍什么花样,于是掰下一小块递到她面前:“你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