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了想,自己什么也没做成,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对了,那个博雅呢?怎么不见她?”秦明月又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
狗蛋儿微微一愣,想了想说:“她在找儿子,同瑶镇找不到,说是要去京都。”
“找儿子?”秦明月觉得惊奇,早知道她是来找人的,但还以为是来找情郎的,原来是找儿子么?
“嗯。”狗蛋儿一边吃饭一边点头:“听她说,她儿子刚出生就被人抱走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儿子长什么样子。”
“那怎么找?就没有信物什么的吗?”秦明月觉得,这人海茫茫的,要找一个人,甚至不知道这个人的长相,从何找起啊!
“有,当初她的情郎送给她一块玉佩,她把那玉佩戴在了那孩子身上!”狗蛋解释道。
玉佩?
秦明月闻言,恍遭雷击,忽然想起赵今年给她朱雀玉的时候说过的话,他说:“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他们说,我娘不过是个低贱的女子,她不配生下我,所以我从出生就没见过她。”
会不会,博雅要找的儿子其实就是赵今年?
这样一想,秦明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把一旁的狗蛋儿吓了一跳,愣愣的问:“你怎么了?”
秦明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有点过激了,于是拍拍狗蛋儿的肩膀说:“你吃着,钱我付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明月低着头,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往家赶。
此时已经入了夜,头顶半轮残月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秦明月刚要走到家门口,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提着一盏暖黄的灯笼立在屋檐下,正是赵今年。
他是在等自己回家吗?
赵今年也看到了不远处的秦明月,快步走了过来,将手里的一件白色披风披在了她的肩头,小心翼翼的系好带子,说道:“起风了,小心着凉。”
秦明月鼻头一酸,看着赵今年微褐的眸子,哽咽道:“我好像,知道你娘是谁了!”
赵今年闻言,神色微微一变。
大厅里,秦明月把自己从狗蛋儿那听来的关于博雅的事情说了一遍,赵今年听得仔细:“如此说来,极有可能!”
“我小的时候隐约听人在背后提到过,说我娘是异域女子,地位低下,而你说的这个博雅正好是鲜卑人,鲜卑距离北疆如此之近,很有可能她就是我的娘亲!”
沉稳如赵今年这样的,在听到这些的时候也忍不住流露出一丝丝的激动。
秦明月知道,他打心底其实是希望能够找到自己的母亲的。
于是她站起来,主动道:“不如,我陪你一起去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