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初春,多的是嫩绿惹眼的景色,秦明月三人三马,一路狂奔,不几日便已经途经襄阳到了邺城。
邺城靠北,风沙很大,常常几十里路都看不到人烟。
好不容易在荒漠里看到了一张酒幌,后边是个两层楼的客栈,赵今年先是翻身下马,跟客栈的小二交流了一番。
过了一会儿才走出来,看着骑在马上的秦明月跟狗蛋儿说道:“这里离镇子很近,不如咱们先在这里住一晚,明晚再去镇上打听一下消息,看有没有人见过博雅跟你哥哥!”
秦明月这个生在南方长在南方的姑娘,自然没吃过这种黄沙的苦,此刻听到可以休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狗蛋儿是无所谓休不休息,住不住客栈的,反正他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早就习惯了,可他转头看了看秦明月那一脸的菜色,也跟着点了点头。
赵今年来扶秦明月下马,秦明月早就累得手软脚软了,索性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交给了他。
赵今年打横将秦明月抱了下来,一路抱到二楼客房的床上,这才略带歉意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带着歉意的说:“是我不好,明知道你不怎么会骑马,还让你跟着我遭这么多罪!”
秦明月看着他愧疚的神色,一时间哪还管得了累不累,张开手搂住赵今年的脖子,笑嘻嘻的道:“是吗?那光亲额头怎么够?”
赵今年看着她闭着眼,撅着嘴,一副等自己亲她的模样,又好笑又心疼,正要低下头跟秦明月亲昵一番,门却被狗蛋儿从外面推开了。
“喂,臭丫头,鸡蛋饼吃不吃!”
“咳咳!”
秦明月赶紧松开搂着赵今年脖子的手,而赵今年也赶紧转过身,尴尬的以拳掩口,轻轻咳嗽。
毫不知情的狗蛋儿一手拿着一个鸡蛋饼走到了秦明月床边,正要邀功,却被秦明月凶狠的眼神吓得一个趔趄。
“鸡蛋饼,吃……吃吗?”
“吃!”
秦明月一把抢了过来,撕碎了一口一口吞了下去。
狗蛋儿觉得头皮一阵发紧,就仿佛秦明月吃的不是鸡蛋饼,而是自己的肉一般。
所以,自己哪里又惹到这个臭丫头了吗?
“你俩别光吃饼啊,我让小二准备了饭菜,一会儿就送上来了。”赵今年看这两人吃饼都快吃饱了,急忙劝说道。
秦明月闻言,一把揪过赵今年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恶狠狠的问:“你哪里来的钱?”
“喏!”赵今年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魏掌柜给我的工钱!”
秦明月一想起魏承渊那一脸高傲,如同一只孔雀一般的模样,实在很难想像他居然会真的给赵今年发工钱。
“魏掌柜其实不错,那马也是他送给我们的。”赵今年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实话实说。
秦明月哼了一声,对于魏承渊的所作所为不为所动。
而此刻,留在同瑶镇的魏承渊看着天香楼热闹的生意,却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长风跟在他身边,见他心情不好,开口问道:“公子是在为秦姑娘而忧心?”
魏承渊剜了长风一眼:“她那么能干,哪里还需要我为她忧心!”
长风一听,不对呀,这话酸溜溜的,多少带了些私人恩怨的,于是又问:“那公子为何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