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还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但眼前这女人可不止一次顶撞他了!
秦明月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当他在发神经,一把掀开他,关切的看着贺郎中将赵今年的衣服褪下肩膀,露出胸前红艳艳,血肉模糊的伤口。
果然是撕裂了!
贺郎中仔细的将他胸前的血迹用纱布清洗干净,看到伤口的大小跟形状,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明月急了,冲过去问:“大夫,怎么了?他这伤口到底怎么回事?”
“从伤口的形状上看,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可……”贺郎中心惊胆战的说道,随即又有些犹豫。
“说。”魏承渊眉头一皱,示意贺郎中继续说下去。
“可就算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只要无毒,这伤口也早该好了,除非……”贺郎中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除非是这位公子体内有什么内伤,或者……或者有什么东西!”
秦明月听得有些懵:“东西?什么东西?”
贺郎中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向着魏承渊请罪道:“魏掌柜,在下实在无能,无论是从脉象还是伤口,都看不出这位公子的病灶在何处。”
魏承渊眯着眼,没有说话。
赵今年将衣服拢好,看向跪在地上的贺郎中,皱了皱眉,温声道:“不怪你,伤在我身上,我自己都不知道,何况是你。”
转头,又看见旁边眼眶微微泛红秦明月,沉默了一瞬,安慰道:“放心吧,这伤口虽然不能痊愈,可也不能要了我的命,没有大碍的!”
秦明月虽然勉强相信了,但还是有些心疼。
于是拽着他重新坐回床边,拉下他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衣服,在他伤口处撒下一些贺郎中放在一旁的止血药粉,缠好纱布后,再将他的衣服重新拉好。
做好这一切,她不在留恋,起身离去。
既然赵今年执意要做魏承渊的护卫,自己劝他不动,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赵今年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
魏承渊看着关系微妙的两人,不知为何,心情又开始烦躁。
秦明月走到大街上的时候,正好与一队人马擦身而过。
为首的女子一身银亮色的铠甲,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英姿飒爽,正是来同瑶镇找赵今年的木十八。
他们跑得急,眼见就要撞到秦明月,幸好秦明月身手不错,原地翻转一圈,这才堪堪避了过去。
木十八骑在马上,忍不住转过头来看了秦明月一眼,却并没有停下来道歉,而是继续策马狂奔。
这些人,跑这么快,是要赶着去投胎吗?
秦明月气愤的想,竟然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策马,也不怕伤及无辜!
与此同时,东市的大街上忽然传来一阵锣鼓喧天的声音,街上的行人听了,纷纷往那边跑了过去。
“开始了!开始了!!大家快去看啊!!”
秦明月皱起眉。
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