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想到这一切都被小金子看在了眼里。
郑大人啪的一声拍响了惊堂木:“魏掌柜,你可还有话说?你说你跟秦明月在一起,有她不在场的证明,可事实表明,你的每句话都在说谎,为的就是给秦明月打掩护!”
“大人,民女冤枉啊,我根本就没有杀人动机,我为何要杀一个对我没有威胁的人?”秦明月喊冤。
“有你邻居口供,证明曾听到你家传来你与木十八的打斗声,你们二人同喜欢赵今年,你杀她难道不是情杀?”郑大人反问。
秦明月气笑了:“大人这是凭一己推断,非要给民女定罪了?”
“放肆,人证物证俱在,休得抵赖!来人啊,让她签字画押,关进大牢,七日后,问斩!”郑大人一声令下,草草结案。
“明月,明月!”赵今年眼睁睁看着秦明月被带走,但奈何自己一介平民,这又是在公堂之上,不能作何。
一旁的魏承渊同样是捏紧了拳头一言不发,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暴露身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而秦明月的目光至始至终的都只是静静的看着低垂着头的小金子,只可惜后者无动于衷,就仿佛她只是个陌生人一样。
肮脏发霉的监狱里,秦明月盘腿坐在草堆上,望着头顶小窗透进来的天光,心头反倒无比的冷静。
怪不得自己的面人会出现在木十八手里,看来是有人非要嫁祸自己啊。
自己在同瑶镇得罪了些什么人呢?得罪的人中,谁又有杀死木十八的本事呢?
而小金子又为什么会跳出来作证?难道有人威胁她?
想来想去,却不得其果。
大街上,狗蛋儿第一时间得知了秦明月入狱的消息,正在乞讨的他丢下身后的博雅,头也不回的跑到了秦明月家。
而此刻,秦明月家里,赵今年却在大宴宾客,被他宴请的,竟然是一些胡人!
“大兄弟,我早说过了,这同瑶镇若是你做县令,我们半只脚也不会踏入!”
赵今年正在给那个大胡子胡人倒酒,见狗蛋儿闯了进来,只是笑着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继续倒酒。
“那丫头七日后就要被问斩,你还有心情在这里陪这些胡人喝酒,怎么说她也给你养了这么久的儿子,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狗蛋冲上前去,一把揪住赵今年的衣领,捏紧了拳头一记右勾拳打在他的脸上。
赵今年身后的那些胡人立马站起身,摸出腰间的弯月刀。
赵今年抬手制止了他们,掰开狗蛋儿手指,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各位兄弟不必担心。”
狗蛋儿忍无可忍,转身跑了。
夜里,一声狼嚎,一大群胡人冲进了镇子里,他们打砸抢劫,制造混乱,却不杀人,甚至还有的冲到了府衙,将郑大人脱得只剩一件中衣,绑起来,穿上女人的衣服游街。
次日,胡人散去,师爷第一时间找到了受辱的郑大人,忍着心底的奇怪,让人拿来披风,将郑大人从头裹到脚,带回了县衙。
然而,赵今年连夜将此事写了檄文,借魏承渊王爷的身份,暗中送到了安定城郡守吴广义手中。
此文洋洋洒洒几千字,控诉了郑大人在位时的懒政,不作为,任由胡人为非作歹等罪名,文笔之斐然,陈情之真挚,控诉之怨切,让人望之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