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翊,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赶紧放我下来,信不信我打死你?”
秦明月才刚走到宫门口便听到沈业民气急败坏的咒骂声,抬头一看,宫门口不远处的一棵歪脖子树上,果然挂着沈业民跟沈业肆两人。
而一旁的石头上,则坐着一身黑衣,面具深寒的赵翊。
赵翊双手抱剑,气定神闲的听沈业民骂了快半个时辰了,他身上黑色衣服上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一种暗底的花纹,夜风一吹,那花纹像是活了似的轻轻摆动。
“骂够了?”赵翊起身,走到沈业民面前,将一团白布塞进他的口中:“骂够了就歇会儿!”
刚想冲上前去的秦明月却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愣在了原地。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多少个午夜梦回里,赵今年都是用这样的声音叫她:“明月,明月……”
“你怎么了?”一旁的鹤迭将秦明月忽然原地不动了,推了她一把,不解的问道。
赵翊听见声音,转过头来,见到秦明月,皱眉想了想,这才想起她是被许配给自己的沈家小姐。
义父说过,她就是丞相大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要自己小心对待!
而被挂在树上的沈业民跟沈业肆也看到了他们,前者更加的气急败坏,否则者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秦明月却没空理会他们的感受,而是径直走向一旁站着的赵翊,踮起脚尖,想要抬手取下他的面具。
赵翊偏头躲开,义正言辞的道:“沈小姐虽然已经许配给了我,可我两还没完婚,请自重!”
这熟悉的声音,伟岸的身形,还有那双近距离看微褐的眼睛,无一不然秦明月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赵今年。
难道赵今年真的没死?可他为何带着面具,还不肯与自己相认?
“赵翊,你虽是安南王的义子,可他们也是丞相府的公子,你这样吊着他们,就不怕丞相追责么?”得了消息从宫中匆匆赶来的魏承渊气都没歇匀,压低了声音道。
赵翊耸耸肩:“追责?追什么责?大公子是自己把自己吊上去的,二公子是受了大公子的连累,与我何干!”
“你!”魏承渊气急败坏,指着一旁的长风:“去,把人给我放下来!”
长风刚走一步,一颗石子从暗处飞来,直接打到了他的腿弯处,他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七王爷手下礼数倒是周全,救人还不忘先下跪!”赵翊故意调侃。
魏承渊气得火冒三丈,瞎子也看得出这都是他从中搞鬼吧,偏偏还拿不到他的证据。
“翊儿,不得无礼,还不赶快把大公子二公子放下来!”
被玄宗留在宫中问话的安南王和沈之竹一出宫门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安南王看了眼一旁黑脸的沈之竹,低声训斥道。
赵翊冷笑一声,抬手射出一枚飞镖,将吊着沈业民两兄弟的绳子割断。
少了支撑的两人跌在地上滚成一团,狼狈不堪。
沈业民从地上爬起来,拿掉口中的白布,冲上去就想跟赵翊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