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息怒啊,这些都是那些刁民们眼红嫉妒,所以故意编造出来污蔑员外的,他们就是见不得咱们林家好,说不定还有可能是大人你的政敌指使的,大人一定不能坐视不管啊!”
这管家言之凿凿,颠倒黑白,硬生生把林员外说成了受害者。
林员外再无多余的弟兄,对这个堂弟倒也亲厚,闻言,怒不可遏道:“走,我也去京兆府走一遭!”
京兆府衙门,大堂上,秦明月递上状纸,又让村民们把各自的冤屈说了一遍。
林员外也在堂上,大喊冤枉,说这些村民们都是吃饱了没事干,眼红嫉妒,故意抹黑他,还让这些村民们拿出证据,否则就告他们诬陷。
可怜的京兆府尹若放在平时,肯定帮着林员外说话,可此时堂上还站着一个看热闹的赵翊,赵翊的身份他自然是知道的,北司长史,安南王惟一的义子,他不敢乱来,于是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问道:尔等可有人证?”
秦明月站出来道:“林员外纵仆行凶,打死王家姑爷一事,桃花村的张大,李二都是目击者,都可以上来作证!”
“传张大,李二!”京兆府尹下令道。
不一会儿,便有两个老实朴素的村民被带上堂来。
“草民叩见官老爷!”这两个村民先是按规矩先给京兆府尹行了一个礼。
京兆府尹抬抬手,示意他们起来说话,村民站起来后,京兆府尹才问道:“前年八月,你们是否亲眼看到林行之纵仆行凶?”
两位村民刚要开口,京兆府尹却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带了点警告的意味说道:“我劝你们想好了再说,大堂上做伪证,是要坐牢的!”
那两个村民闻言,瑟缩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先开口了。
秦明月见此,站起来道:“两位尽管说实话,倘若这次不能告倒林员外,那林员外将会更加的肆无忌惮,王家的姑爷只是个开头,不久后就会轮到在座的各位,届时将不会再有人替你们伸冤,你们这辈子屈死也再不能开口,懂吗?”
那两个村民闻言,刚想实话实说,谁知这时林尚书却也来了。
“危言耸听!”林尚书大步走上堂来,指着秦明月痛斥道:“我们林家人做事向来清清白白,岂容你一个小姑娘在此信口开河,随意抹黑?”
秦明月迎着林尚书的目光,不避不让:“大人真觉得林员外清白么?那请大人看看这些村民,看看这些年的状纸,再来跟我谈清白二字!”
秦明月说着,将一叠状纸拍进了林尚书的怀里:“这些都是历年来桃花村的村民们转告令弟的,令弟纵仆行凶,欺男霸女,强占民地,大肆敛财,一桩桩一件件,若有一句不实,天打五雷轰!”
林尚书大致看了一眼,状纸上,字字珠玑,句句泣血,无一不在控诉着林员外的恶行。
林尚书震惊了,抬眼看着跪成一片的村民,村民们个个满脸哀伤无奈,眼巴巴的望着他,盼他能有点良心。
“大哥,大哥,别信她的,她是在污蔑我,她是在污蔑我啊!”林员外看着林尚书的神情,心底慌了,扑通一声跪下来,拉着林尚书的衣摆,指着秦明月大喊自己是冤枉的。
秦明月冷笑一声:“我与令弟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去冤枉他,林尚书,你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