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看你,同样是男儿身,你就只会哭哭啼啼,我一早就告诫过你,沈家没一个好东西,你偏不信我!”七婶儿冷嘲热讽道。
秦明月看着七婶儿脸上的褶皱,只她多半也是心疼鹤跌,只不过嘴硬心软罢了。
“大哥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别去惹他!”鹤跌犹豫了一下,仍旧不放心的叮嘱道。
秦明月沉默了一下,以前的沈业民一直生活在大夫人的保护伞下,向来是出风得意,这会儿大夫人突然离世,对他造成的打击是可想而知的。
虽然他贵为嫡子,没人敢招惹他,但他毕竟需要自己直面很多事情,诺大的丞相府,定然藏了无肮脏,他一时难以接受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迁怒旁人的这种做法,秦明月始终不敢苟同。
七婶儿见鹤跌懦弱至此,始终不肯与自己的亲兄弟把剑相向,于是叹息了一声,把秦明月单独叫到了屋内。
秦明月知道七婶儿叫自己来定然有话对自己说,于是恭恭敬敬的跟了进去。
进屋后,房门无风自关,想必是七婶儿以内力催动的。
秦明月见怪不怪,她只是有些想不通,七婶儿无论是武功还是内力,都是如此的高强,可就这样还是被沈之竹到底是怎样的高深莫测。
“手伸出来!”七婶儿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秦明月依言伸出手,七婶儿一把撸上她的袖子,看到手臂上的疤痕后才满意道:“明日就是你去拿解药的日子,沈之竹交给了你什么任务?完成了吗?”
秦明月老实的摇摇头:“他让我拿到赵翊与安南王的家书。”
七婶儿似乎早有所料;“老东西贼心不死!”
秦明月不动声色,七婶儿看了她一眼,继续道;“这个拿去!”
说着,扔给她一个细白瓷瓶。
秦明月接过,打开瓷瓶的塞子,闻了闻,问道:“这是什么?”
七婶儿阴沉道:“这东西洗澡的时候滴一滴在水里,男人闻了,恨不得死在你身上,你用了这个,趁着赵翊睡着之际,才有机会从他身上找到书信之类的东西。”
秦明月脸色一垮:“我不,书信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不用你操心!”
说完,固执的扭头就走!
七婶儿倒也不拦,只是眸色浑浊的看着秦明月的背影冷笑,心中暗暗地想,年轻人清高,总要吃些苦头才会学乖。
既然她自己想要去撞南墙,那自己只管等她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再去施以援手,她才会懂得什么叫做感恩戴德!
从七婶儿哪儿出来,鹤跌放心不下,追着秦明月问;“老巫婆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她是不是威胁你什么了?”
秦明月有些哭笑不得:“没有,她那么大年纪了能威胁我什么?”
鹤跌不信,捉住秦明月左右搜身:“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口。”
话音刚落,就从秦明月的袖口里摸到了七婶儿给她的小白瓷瓶,举在手里问:“这是什么?”
秦明月伸手想要抢回来,鹤跌立马把手举高,奈何秦明月身高不敌,左抢右抢也没有抢到,泄了气:“你要就拿去吧,不过这玩意儿可不能乱用!”
鹤跌不解:“乱用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