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家树闻着香喷喷的饺子,口水都流出来了,端起碗,一连吃了二十个!
秦明月在一旁看着,实在有些佩服他的食量,但还是忍不住劝道:“家树啊,你就没想过减减肥?”
东郭家树闻言,神色一凛,梗着脖子道“减肥?减什么肥,父亲说过,君子不重则不威!”
秦明月无语,心道:感情你就是这样理解你爹说的话的?喊你读书你要去喂猪!
吃完饺子,东郭家树主动去洗碗,秦明月想起什么,追在他身后问:“对了,你知道圣上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赏赐谢家吗?”
东郭家树一边洗碗一边回答:“可能跟三皇子有关吧,三皇子自幼时便拜入了外公门下,目前一直在圣泽书院求学,圣上每年都会派人前来探望,每次来都会带来一大堆的封赏!”
秦明月从东郭家树车言谈中听出了玄宗对这位三皇子的宠爱,但随即又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于是追问道:“那圣上每年都是派七王爷来探望的么?”
这一问,反倒把东郭家树问得愣住了,他在谢家待的时日其实并不多,唯一恰逢圣上赏赐的也就一两次,但来人都不是七王爷,于是不确定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以前丞相大人沈之竹也来过!”
秦明月闻言,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加的微妙,但到底哪里不对劲却始终说不上来。
夜里,秦明月住在葳蕤居,刚要入寝,就听到有人敲门。
她拥着棉被,警惕的问了一句:“谁啊?”
回答她的却是谢琳琅的声音,谢琳琅手里抱着棉被,身旁跟着丫鬟秋水:“佳人,是娘亲,上山夜里气温比较低,我来给你送棉被!”
秦明月自重生来到这朝代,便一直未曾感受过母亲的关心,如今闻言,立马爬起来,赤着脚去给谢琳琅开门。
谢琳琅见了秦明月,脸上漾开一抹浅笑,仿佛三月的春光,暖洋洋的道:“你小时候爱踢被子,总是感冒,我拿了棉被过来,让我帮你铺上吧!”
说着,错身走进屋内,暖黄的油灯将整个屋子照得朦胧如雾,谢琳琅走到床前,仔仔细细的帮秦明月铺好棉被,这才转过头对着秦明月招了招手。
“来,孩子,过来!”
秦明月看着镀了金光的谢琳琅,就像在看庙里的菩萨,第一次有了一种诚惶诚恐的心情。
她依言走到床前,站在谢琳琅的面前,谢琳琅看着与自己如此生分的姑娘,拉过她的手,望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轻轻触碰她脸上的疤痕,心疼的问道:“疼吗”
“不疼!”秦明月低垂着头,小声回答,可她即便已经这么小声了,声音依旧粗嘎难闻。
谢琳琅眼泪一下子就滚出来了:“这得多疼啊!”
秦明月的心像是被泡在了温水里,抬头看着谢琳琅流泪的双眼,虽然知道她可能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她走失的女儿,可还是被她这份真挚的母爱感动了,于是摇头道:“不疼了,都过去了!”
谢琳琅在秦明月的安慰下渐渐地止住了哭泣,两人拉着手,说了一会儿话,谢琳琅看秦明月这些日子没怎么休息好,于是便让她早点睡,自己带着秋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