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明月,答应我好不好?”宇文渊见秦明月迟迟不肯开口,于是便拽着秦明月的衣袖晃啊晃的,晃得秦明月一颗心更加凌乱了。
“我,你让我好好想想可以吗?”秦明月终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她需要好好想想,理清自己的内心。
宇文渊也知道,有些事情过犹不及,于是放开了秦明月,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的看着她。
救命,这男人怕不是在用男色诱惑她吧,这简直……犯规!
夜里,秦明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帐外守夜的春杏忍不住问道:“姑娘,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秦明月索性翻身坐起来,春杏便掌了一盏灯,撩开层层纱幔,坐到了秦明月的床边:“姑娘,怎么了?”
秦明月思索了一下,换了个方式道:“比如说,一个女子,她的老家还有未婚夫在等她,可她却以另外一个身份嫁给了别人,你说她是要回去呢,还是留下?”
春杏闻言,愣了一下,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费解道:“姑娘,这自古以来都是男子三妻四妾,女子……我真没见过!
秦明月听完,心情更加沮丧了,好难选啊!
宇文渊伤在右手,吃饭做事都很不方便,他看书,秦明月便在一旁伺候,他要喝茶,秦明月便 主动帮他倒。
宇文渊对此表示,很享受啊!
腊月初三,鲜卑老王准备回程,小皇帝派宇文渊负责送行,送行宴过后,几人来到教坊司看歌舞。
鲜卑王子先前跟宇文渊打仗的时候交过几次手,宇文渊身上的几处大伤都是拜他所赐,而他右脸上那道毁了他英俊面容的疤也是宇文渊干的。
所以就算两个已经停战,就算鲜卑年年纳贡,这两人只要每次见到,都还是像仇敌一样,分外眼红。
秦明月因为担心宇文渊手上的伤不能拿筷子,怕他逞强,便非要跟着一起,全程给宇文渊倒酒夹菜,活像一个小丫鬟一般。
觥筹交错,歌舞动人,鲜卑王子便借着酒劲端着酒杯走到宇文渊面前,一脸鄙夷道:“王爷,这小婢女长得可真好看,不如把她送给我怎么样?”
小婢女?宇文渊一口咽下秦明月喂到嘴边的烈酒,听到鲜卑王子这么说,眼神不自觉的冷了冷,连带着教坊司内千盏烛火都暗了一个度。
秦明月知道,这是宇文渊发怒的前兆,可……眼前这不是别人啊,是赵翊的舅舅,秦明月趁着宇文渊发怒之前,噌的一下站起来,笑眯眯的对着鲜卑王子道:“王子若是喜欢丫鬟,王府多得是,你可以随便选,不过,我乃摄政王正妃,王子还是收敛着些!”
正妃?鲜卑王子眼神有些不可思议,他早就听闻摄政王宇文渊发誓一生不娶的事情,眼下见到宇文渊多了一个正妃,而且对方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多少有些不相信。
倒是那年过六十的鲜卑老王,一双鹰眼落在秦明月的脸上,让秦明月多少有些心惊。
“赫鲁,不得无礼!”鲜卑老王操着一口不太纯正的普通话训斥道,随后又招手,把王子叫到自己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那王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又走了回来,然后看着秦明月,眼神便多了几分认真。
“我父王让我向你打听一个人!”赫鲁王子可能还是有些拉不下面子,梗着脖子说话的神情仍旧有些高傲。
但秦明月不想计较,她是个爱屋及乌的人,于是笑眯眯的问:“什么人?”
“我朝公主当初与安南王所生之子,现在在什么地方?”赫鲁不情不愿的问道,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姑娘看上去比自己小那么多,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外甥的下落?可父王让他问,他又不得不照做。
看来父王真的是老糊涂了,从鲜卑到大康,这么远的路程,他一把年纪,自己不让他来,他却执意要来,一无所获后,居然会对一个小姑娘提出这样的问题,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