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抓住谢姜的袖子,哼哼唧唧想要卖个萌求留下,被问枫提起来丢到一边。
问枫气死,这群小纨绔狗胆包天,往哪里抓!
韩昭不爽不服气,还想再扑过去抓谢姜衣角,被阮子集踹一脚。
阮子集拿眼刀子狠狠捅韩昭。
韩昭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这是自相残杀的时候吗?不该齐心协力先留下来?!
阮子集用眼神叫他滚!齐什么心!谢公子是他一个人的!
娄跃不情不愿问方玉春,“那你们打算关谢姜多久?”
方玉春厉声道:“这不是你们该操心的。”
指着桌上地上的五花八门的赌具,“这是顺天府大牢还是赌坊!公然在大牢里赌博取乐成何体统!”
狱吏缩着脑袋赶紧招手指挥狱卒们将东西都收了。
阮子集贼心不死,“他们都出去我留下,我带的头我是主使,怎么也要多关两天,我需要再教育教育,也需要好好反省一下。”
“……”
怎么能这么干!小纨绔们不服,但是不敢反抗。
方玉春心中冷笑一声,捋着小胡子点点头道:“阮小侯爷能有这样的觉悟,本官甚是欣慰呀,不枉我们顺天府一众官吏苦口婆心,不过阮小侯爷既然打算深刻反省,本官就为小侯爷另寻一处僻静牢房,保证安远侯和裕宁长公主他日再见小侯爷之时,小侯爷已然脱胎换骨。”
好歹在官场上沉沉浮浮那么多年,还能看不出来这小崽子的盘算吗!
南海侯长成这般模样,他都不敢抬眼多看,这帮纨绔以阮子集为首,全都是喜好男色的!
成日巴巴的跟在南海侯身边,鬼都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盘算。
但南海侯这样的脾气,居然没有收拾他们,反而与他们打成一片?
方玉春又瞟了谢姜一眼,明明就那么随意的坐在桌子旁,却天生的一身王霸之气。
他好歹混到了正三品的位置,在谢姜面前也摆不出官威来,小纨绔们还敢打什么歪主意?
分明是已经臣服了。
能让这帮小纨绔死心塌地,果然是恶人还需恶人磨呀。
阮子集道:“不必麻烦,我看谢姜这间就……”
本来想说谢姜这间就挺宽敞,床也挺大,他是不介意跟谢姜挤一挤的。
但显然谢姜介意,谢姜不愿跟人挤。
阮子集心中有些失落,但很懂眼色的改了口,“这旁边几间不都空着吗,我就随便挑一间就行,这几间就很清静了。”
等到桌子上都收拾干净了,问枫才将食盒打开,竟里面的饭食都摆上桌。
谢姜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饭,阮子集和方玉春在旁边互不相让,问枫站在中间用高大的身躯挡着,以免口水溅过来影响她的胃口。
最后到底是方玉春更胜一筹,驳得阮子集哑口无言,另外五个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阮子集憋着一股火,“那我们每天都要过来探监,不给我们就要劫狱。”
方玉春知道不能把路堵死,“探监时长不能超过一炷香!”
阮子集面对谢姜时,换了另外一副面孔,一双眼又委屈又可怜,像个狗子盯着谢姜。
“谢公子,那我明天给你送饭。”
问枫目露威胁看过去,“谢公子的饭菜,我们世子府包了,不劳阮小侯爷费心。”
如果非要费心,那他主子可能就要亲自上场,跟他们谈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