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枫寻了个上茶的间隙,“谢姑娘可能遇到了点麻烦。”
奋笔疾书的易砚亘,果然立即停下,抬头看向问枫,“她做什么了?”
问枫便仔细的将谢姑娘上午去了马市,与孟家兄妹之间起的冲突讲述了一遍。
后来在回城的路上,谢姑娘突然不顺眼也不顺心了,对乐安县主的坐骑出手,导致乐安县主摔断了腿,惹怒了庆元长公主。
末了还补上谢姜进城后迷了路,一路跟着宋则,最后被宋则送回魏国公府的事。
有关谢姑娘的事,自然要事无巨细,半点也遗漏不得。
“方才庆元长公主与孟小侯爷,去了魏国公府,多半是打算向谢姑娘问罪的。”
易砚亘提着笔半天没动,“在此之前,她应该从未见过宋则?”
“是。”
但谢姑娘一贯的行为举止,并不能按照常人来判断。
喝下忘川水忘掉主子的谢姑娘,与主子难道就不是陌生人了吗?
可和岘山下的初次相遇,谢姑娘先是强行搭车,后面更不把自己当外人。
他们府上谢姑娘更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敢说个不字?
主子的卧室都成了谢姑娘专属,谢姑娘每次过来,主子都只有睡书房的份儿。
与宋世子初次相见,谢姑娘就各种作妖,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或许谢姑娘就是纯粹觉得好玩,乐安县主以权压人,她就借五殿下和魏国府公的势,打乐安县主的脸玩。
对乐安县主的坐骑出手就更好理解了。
乐安县主往宋世子跟前凑,谁见了不觉得烦人?尤其谢姑娘刚好就走在后面,兴许是觉得碍了眼,顺手就把碍眼的东西除掉。
谢姑娘一向就是这性子,心情好了什么都好说,不顺心了就什么都敢干,后果不后果的她会在乎?
但也有可能,谢姑娘对宋世子的另眼相待,是有所图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