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玩够了徐衡宴还不是弃之如敝履的下场!
……
徐衡奕站在马车旁边,巴巴的等着他们下来。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易砚亘顶着一张,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脸从马车上跳下来。
哎?
他错过什么了吗?
徐衡奕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
然后就看见二哥抱着谢姜下来了。
早有人回来传信,谢姜之前在世安院住过的厢房,已经收拾出来了。
走在前面的徐衡宴眉峰紧锁,后脑勺连带着脖子凉飕飕的。
不用回头也能察觉到,易砚亘的眼风时不时扫过来,带着无孔不入的寒意。
虽然易砚亘已经十分克制,情绪方面掩饰得也很好。
可徐衡宴何等敏锐,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易世子到底什么意思?古里古怪的,明明看起来非常紧张谢姜,可是都把人抱起来了,又放下交给他?
是嫌弃谢姜身上太脏了?
徐衡宴低头看看身上散发着异味的少年。
就算女娲造人时如此明晃晃的偏爱,牢狱那种环境待久了一样腌入味儿。
如果嫌弃谢姜臭,交给他之后,又何必如此这般。
总之,易世子的情绪有些不稳定。
易砚亘跟着走进了厢房,敏锐的皱起眉头,“先前谢公子就住这儿?”
徐衡奕点头,“对。”
易砚亘瞬间灭了魏国公府满门的心思都有了。
她来给徐太夫人治病,为什么住进了徐衡宴的院子!与徐衡宴同住一个院子!竟然还离得这么近!打开窗户俩人就能眉来眼去!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各种画面。
她那招猫逗狗的德行,会安安分分待在这一亩三分地,不去骚扰徐衡宴吗!
速效救心丸有没有!
千秋在药箱里掏了掏,掏出个瓶子递给易砚亘。
易砚亘吧唧吃了一颗感觉还不够,又补了一颗才觉得勉强有点供血。
徐衡奕离得大老远,就感觉快被无形的风暴搅碎了,这一刻觉得传闻好像又是真的,易砚亘真的好吓人!
只是为何听见谢姜住在世安院,就一副徒手撕贼老天的德行呢?
直到看见易砚亘连吃两颗药,徐衡奕才恍然大悟。
哦,原来易世子犯病了。
徐衡宴俯身将人放下的时候,谢姜突然抓住了他的衣领。
就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攥得紧紧地。
徐衡宴正要拉开她的手,易砚亘突然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耐心的一点点掰开她的手。
易砚亘的动作很轻柔,像是生怕弄伤了她的手。
其实真不至于。
徐衡宴心里有些异样。
易砚亘站在床前久久没能从她脸上收回视线。
“请易世子随我移步到前厅喝茶。”
服侍谢姜的事情自有大夫和下人们代劳。
易砚亘万分嫌弃徐氏兄弟碍事,但他好歹没忘记他在这场戏里是个配角,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目送两位黑脸神出去,徐衡奕终于能挤到床前,好好看看可怜的谢姜。
遭罪了遭罪了,这回真是遭了大罪了。
谁知易砚亘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徐三少爷不一起喝茶?”
“我不……喝、吧。”明明听起来很平易近人的话,怎么他就是拒绝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