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予的水军不成气候,一直以来顶多就是在湖里小打小闹,自从两年多以前钱氏被灭门之后,大予的水军更是……
更别提海军了。
以至于谢姜一行人自己透露了,他们才知道谢姜的来头,和谢氏一族在南洋的大致情况。
大予的海上防线几乎没有。
相当于是一个美女掀开衣服,风情万种毫无防备的敞开怀抱。
哪天人家的坚船利炮打上国门了,他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据说易砚亘早就有重建海军的想法。
可这事并非一朝一夕能成。
陛下也一直没有松口。
谢氏一族若能归附,大予海防就有救了。
看得出来陛下非常重视谢氏的归附。
谢氏无坚不摧的海军,就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作为谢氏最金贵的小公子,谢姜的安危当然至关重要,易砚亘紧张亦在情理之中。
发现徐衡奕跟他一起回了世安院,徐衡宴就问,“你还不回国子监?”
徐衡奕心虚,“我、请假了。”
徐衡宴:“你复课才几天?”
“等谢姜好点我就回去上课,谢姜在京城无亲无故的,二哥你又那么忙,我作为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当然要好好照顾她。”
他又不考状元,家里人也不指望他考状元,天天去国子监有什么意思,偶尔去一下得了。
学着做一个有情有义有责任心的男人才应该是他的必修课。
“谢姜真的可怜,可怜死了。”
“五殿下还特意嘱咐我,要我好好照顾谢姜的。”
听他扯了一堆理由,徐衡宴也懒得逼他,就算回到了国子监,心不在焉也没意义。
魏国公回到府里的时候夜幕已然降临,顾不得吃饭就让人把徐衡宴叫到了书房。
徐衡宴过去的时候,瞧见徐二老爷也在。
“你是为了谢姜那小子特意赶回京的?听说你一回京就马不停蹄地进了宫,还求得了手谕把谢姜接回了世安院?”
“姓谢的那小子浑身透着邪性,你二叔才刚摁着衡奕回了国子监,断了他与谢姜那小子的往来,你倒是……”
魏国公对徐衡宴的做法十分不赞同,“你对那小子如此上心就是为了红薯?”
一个煽动百姓暴乱,轻而易举碾碎整个南雄侯府的少年,哪个敢不忌惮三分。
“这小子的手段之狠辣简直骇人听闻,路氏就算死绝了也会世世代代遭到唾骂,谁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如不趁早及时斩断与他之间的联系,他迟早会将魏国公府也拉入深渊!
为了一个信口胡诌的红薯,就把谢姜绑在他们魏国公府的船上,在他们看来委实得不偿失。
“父亲和二叔有所不知,如今要保谢姜性命的人,是陛下。”
“嗯?这话怎么说?”
魏国公和徐二老爷交换了一个眼神,又齐齐看向徐衡宴。
徐衡宴就将他所知道的谢姜的身份背景,以及今日面圣时的情形都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魏国公兄弟俩消化了半晌,才惊叹道:“竟然是靖海侯谢氏的嫡系!”
徐衡宴最后言简意赅总结道:“陛下对谢氏的归附十分看重。”
随即又忍不住为谢姜解释几句,“谢公子年少热血侠肝义胆,做那些事也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看清路氏的丑恶面目。”
“听说南雄侯府的牡丹园里,已经挖出了八十多副骸骨,眼下这数字还在不断增长,可见路氏之罪孽深重。”
“谢姜所为上顺天意,下顺民心,路氏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