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无可恋的往软榻上一倒,理都不想理易砚亘一下。
千秋赶紧拿着碗跑了。
希望主子在魏国公府多逗留一段时间,最好让谢祖宗把中午份的药也喝了。
至于晚上那顿怎么办?
主子留宿魏国公府大概不可能,徐三少爷看起来也没什么用。
不是还有徐世子吗。
徐世子跟他家主子一样是个有原则的。
别的事情妥协就妥协了,在为了谢公子的身体健康的事情上,那是肯定不可能妥协的。
想到这里千秋的一颗心终于定了定。
易砚亘倒了杯温水过来,“漱漱口,散一下嘴里的苦味儿。”
谢姜不跟自己过不去,接过来漱完了口,又带着气的躺了回去。
瞧见桌子上有蜜饯,拿了一份看起来顺眼的,“要不是吃点蜜饯?”
“今天你怎么这么闲?不用去给皇帝陛下做白工吗?”
赶紧走!烦人!
“你就是最要紧的事。”
“别,花言巧语没有用。”
“我说的是真的,陛下对谢氏归附之事十分看重,对你自然也看重,照顾好你也是我分内之事。”
易砚亘往她嘴里塞了一颗杏脯。
“酸死了!”
易砚亘自己尝了一块,“也不算很酸。”
又给谢姜塞了一块就放到一旁。
陪谢姜坐了一会儿,见她有些倦了,易砚亘就不再说话,默默地等着。
易砚亘给她盖上薄被,见睡得还算安稳,心下总算定了些。
用食指背轻轻地蹭蹭她的脸颊,柔软的触感让人流连忘返,易砚亘嘴角弯起一抹温馨弧度。
恋恋不舍,最后还是走了。
……
上午睡了一个时辰,下午又睡了一个时辰。
午后醒来明显觉得头上没那么烫,谢姜都有精神去小厨房转了一圈。
做菜是懒得做的,指点一下已经跟她混熟了,能跟她配合的两个厨子,做点可口的饭菜吃。
唉。
出门在外要么自带厨子,要么自备佐料,然后教导别人家的厨子。
想吃点可心的还要自己费心。
有本事让她穿越到一个美食遍地走,处处充满了惊喜的世界里去啊!
算了,没那种好事。
让她穿回原来的世界也好啊。
谢姜又是一叹。
她都跟宋二融合得那么好了,穿回去这种美事,最多也只能在梦里实现了。
夏泽世看见谢姜信步闲庭的样子,脸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看起来病好得差不多了?我就知道你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
“是吗?你们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谁生怕我被路宝邡做成肉干吃了?谁又连逃离京城的换乘马匹,和远走海上的船只都准备好了?又是谁跑到大理寺监牢里哭哭啼啼,哭得我病情都加重了几分?”谢姜似笑非笑揶揄道。
“那是我们太无知太浅薄。”
谢姜这种狼人,怎么会搞不定区区一个路宝邡,十个路宝邡,和十个南雄侯府,谢狼人弹弹手指就灰飞烟灭了。
夏泽世往她身后的厨房里瞄,好像大老远能看见什么一样,“今天晚上准备做什么好吃的?”
一边说一边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