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坐在地毯上看着他。
“怎么样,用这个炸鱼是不是很爽,你要是喜欢,剩下这些就给你玩。”
徐衡宴看看自己手里的竹筒,里面还有半筒的雷公蛋,他很难拒绝。
“好,多谢。”
徐衡宴在她身边坐下,感慨道:“你手里好东西真不少。”
“不然我家里能放心我大老远来到大予么。”
“也是。”
“你们用的兵刃都是从摧山宗买的?”据他所知,摧山宗的兵刃不是有钱就能买到。
或许她与摧山宗有什么渊源?想到她的年纪,徐衡宴马上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或许是谢氏与摧山宗有什么渊源?
“当然是花钱买的,不然还能是摧山宗白送的?不过我有熟人。”
徐衡宴点点头,不走后门也拿不到这么多,应该也花了不少钱。
谢姜打着哈欠自觉地往他身上倒。
徐衡宴默默把大长腿递给她。
谢姜调整了一下位置,一脸的舒适很惬意。
广白想冲上去把世子的大长腿,从谢公子的脑袋底下给拔出来。
瞧瞧世子这伸腿的动作多么自然而然。
谢公子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世子就任由她为所欲为。
世子也太惯着谢公子了。
都惯得没边了。
谢公子也是真好意思。
指使起世子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谢公子能有什么心理负担。
估计还觉得世子对她所有的包容都是理所应当的。
但凡有一点没有顺着她的心意,那就是世子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世子是怎么掉进谢公子这个大坑的?
刚开始谢公子提出非分要求的时候,世子是出于一贯的好涵养没有拒绝。
谁知谢公子得寸进尺的本事早已登峰造极。
世子向她伸出一条腿,她就敢要世子整个人。
简直过分!
谢姜仿佛脑门上长了眼睛,伸出爪子在竹筒旁边摸了一把,然后就朝广白扔了出去。
广白心中一紧,猛地蹿了出去,然后就地一滚。
预想中的爆炸声却并没有响起。
广白警惕万分的回头一看才发现,一块小石子正坚强的在地上蹦跶。
周围瞧见这一幕的护从们,都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徐衡宴忍俊不禁道:“你老吓唬他做什么?”
谢姜眼睛都没有睁开过,懒洋洋告状道:“谁叫他总是拿眼睛斜我。”
“斜了吗?”
“斜了。”
“他不想让你跟我玩。”
“……”
谢姜冷哼,“他再敢拿眼斜我,我就把他卖了。”
徐衡宴笑道:“你缺那点钱?”
广白听到这句感觉有点扎心了,他在世子心里就值一点点钱吗?世子不认为卖了他能发家致富?
“我把他卖到深山老林里,给人家做压寨小男人,天天在炕上播种生孩子,不生一排不许下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徐衡宴低眉浅笑,盯着她的霍霍磨着的小钢牙,“那不是美得他?”
广白给自己盛了一大碗鲜鱼汤,又从聂通那儿混了一张葱油饼,悲愤地蹲在河岸上大口吃喝。
在世子眼里他就是那么没有追求的人吗?
天天在炕上播种生孩子什么的。
竟然有点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