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某些黄毛鬼子仗着船坚炮利,不断的朝着东方探索和扩张,在许多年里都不曾停下脚步,早些年整个南洋都落在他们手里。”
徐衡宴听到这里脚步一顿,然后霍然侧头看向她,“你说南洋曾被西方人占领?”
“没错。”谢姜点点头。
“本来因为南洋的地理环境和气候,不管是当地人和大予流落海外的遗民,日子都不会难过到哪里去的,可是当黄毛鬼子来了之后就不一样了,连有尊严的活着和填饱肚子都难了。”
那也是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流落到蓝雍的时候的事情。
徐衡宴想到曾经看过的一张残缺的地图,再结合方才谢姜所说,明明站在日头底下却感觉背心有些发寒。
徐衡宴深深地看着身边的谢姜。
谢姜才刚到徐衡宴的肩膀,要仰起头才能看着他,“是不是也想到了某种可能?”
黄毛鬼子不断向东的最终目标,一直都是神秘而古老的东方大地。
“南洋现在的情形如何了?”难道谢氏突然想归附大予,是因为在蓝雍处境艰难?但看谢姜的样子应该不是。
“南洋现在已经没有黄毛鬼子了,有谢氏在哪轮得着西方强盗蹦跶,虽然一开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谢堂卿真应该来听听她多仗义,把谢氏的黑历史捂得死死的,把谢氏的脸面擦得锃亮锃亮,靖海侯泉下有知都得感激她。
谢氏作为靖海侯谢才谨的后代,竟然叫黄毛鬼子打得灰头土脸冲上了岸,最后还龟缩着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捧骨灰洒向大海的谢才谨,差点没气得从海里爬上来,把不肖子孙一个个都拖下去。
徐衡宴这才默默松了口气,“靖海侯虽然不得已率领全族远走海外,却始终护佑着这片土地。”
此时徐衡宴心中十万分庆幸有谢氏阻敌于南洋!
否则以西方强盗的坚船利炮,又有整个南洋作为中转站,大予被欺上门也是迟早的事。
大予虽然兵强马壮,陆地上堪称几乎没有敌手,可海防却不堪一击!
就怕强盗打上岸他们都没能反应过来。
徐衡宴是真心盼着谢氏能够归附,也好早日为海防竖起铜墙铁壁。
听说陛下已经让易砚亘派人去蓝雍调查谢氏在那边的底细。
希望能早日有好消息传回来。
谢姜十分自傲的道:“大予接纳谢氏不亏。”
徐衡宴非常给面子的道:“谢氏归附是大予之福。”
估摸着她应该不会再去地里捣乱,徐衡宴就不动声色的松开她的手。
谁知他们两个聊了半天,谢姜的注意力竟然一直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他一放开她就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被遗弃的爪委屈不已。
徐衡宴一见她这种表情就头皮发麻,为什么要委屈?两个大男人牵着手不觉得奇怪吗?松开不是很正常?
“我还要牵手。”
徐衡宴不想与她争论,抬手抓住她的衣袖,“要不然就这样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