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两颗野鸭蛋的徐衡宴,闻言抬眸幽幽看了她一眼。
瞧见她将伤药取出来,摆放在旁边的石头上,徐衡宴才开始解扣子。
明知道她是打算给他换药,怎么脱衣服这几个字从她嘴里蹦出来,他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突然解扣子的手一顿。
徐衡宴一抬眼就撞上她目不转睛的视线。
谢姜有点疑惑,“怎么了?”继续脱啊。
徐衡宴是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看你的伤啊。”谢姜理直气壮。
徐衡宴抿了抿唇,驱散心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感受,一件件脱下衣裳。
徐衡宴天生的冷白皮,平日里看起来芝兰玉树如诗如画,衣服底下却英姿勃发,每一块肌肉每一块纹理都恰到好处。
谢姜看得有点馋了。
徐衡宴嘴唇抿得更紧了,广白他们近身服侍,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她的视线看过来,他就有种微妙感觉,她视线略过的每一寸,都在噼里啪啦燃烧。
“抓紧时间。”
徐衡宴不得不开口催促,哪怕他们两个都是男子,也不能这样盯着他打量。
谢姜上前拆绷带,发觉他身体紧绷,“不用这么紧张,我会很轻的。”
徐衡宴倒是宁可她下手重一些。
拆绷带时她的手指不小心碰一下划一下,他的血脉里就像一锅滚油里溅了一滴水。
徐衡宴不自觉的喉结上下滚动,头一回觉得换药竟然如此难捱。
谢姜只是欣赏了一番,就被伤口吸引了注意力。
“还好炎症已经慢慢消了下去,之后不要再碰水应该就没事了,也要小心一些不要撕裂开……”
谢姜带的药已经所剩不多,这一回全给徐衡宴用上,内服的药丸也塞进他嘴里。
徐衡宴顺从的张开嘴,抿抿嘴唇,将药丸干吞了下去。
唇畔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触感。
“嘶——”
徐衡宴陡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背上有一大片淤青,两天过去不但没有散开,颜色还愈发深了,谢姜用手查探了一下,然后就深深叹了口气,“好像伤到骨头了。”
徐衡宴道:“骨头应该没断。”
谢姜忧心忡忡,“没断也疼啊。”
“没关系的。”徐衡宴见她愁眉不展,反过来安慰她。
这点疼痛他能受得住。
徐衡宴见她换好药,重新包扎了伤口,便将衣服穿起来。
谢姜掰了一只兔腿递给他,“虽然一大早就吃烤兔子有点油腻,但是条件有限将就一下。”
徐衡宴接过兔腿吃起来,并没有觉得腻味,她已经竭尽所能的,将兔子做到最美味,“这几天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