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徐衡宴看得心中一紧,大步朝谢姜走了过去,“受伤了吗?”
谢姜嗓子眼里全是铁锈味儿,咳了两声摇摇头,甩了甩胳膊上沾的血珠子,“我没事儿都是别人的血……”
“你有内伤?”
她的身手出乎他意料的好,但现在明显气息不稳,脸色也一片惨白得吓人。
什么时候的事?
相处这么久他居然没有发现?
“哎,老毛病了,一直在调理,也不见好,一到关键时候,就拖后腿。”
谢姜有些懊恼,眉头拧得死死的,看起来非常难受。
徐衡宴抓住她的肩膀搀着她。
谢姜靠在他没受伤的肩头缓和了一会儿,很快就退开站好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感。
“要不要紧?”
“还好。”
可她哪里像还好的样子,徐衡宴揪心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徐衡宴本想问问她有没有带药,却想起刚刚在山洞里,她塞进他嘴里的最后一颗药丸。
“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了,换个地方再休息,再在这里待下去可不妙。”
谢姜走到洞口从那盗匪后脑勺拔出匕首,往那盗匪身上擦干净了才放回靴子里。
徐衡宴现在迫切的希望能快些从这莽莽群山中走出去。
谢姜进了山洞里,将剩下的烤熟的野鸭蛋,放到了竹筒里。
又扯下一条衣摆搓成绳子,从竹筒口上钻好的小孔里穿进去,将两个竹筒提在手里。
另外一只竹筒里,装着煮开放凉的水,只能拿在手里。
“好了,咱撤吧。”
谢姜从山洞出来,对洞口的徐衡宴道:“祝咱们一路好运。”
徐衡宴从她手里接过装水的竹筒,见她面色好了不少,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
又是吃的又是喝的,要不是两人一身伤痛狼狈,倒像是出来郊游的。
“笑什么?”
“觉得你无论什么境况,都能够生存得好好的。”
“不能好好生存,也要想法子生存。”
“是。”
怕竹筒里的野鸭蛋掉出去,谢姜顺手薅了一把野草,卷巴卷巴将竹筒塞牢了。
毕竟前路未知,下一顿还不知道在哪,就剩这点食物了。
两人再次一起走上山洞前方的高坡。
“往哪边走?”
谢姜对这边山势一点也不熟悉。
徐衡宴一直想要剿匪,往日应该没少研究。
徐衡宴观察了一番山脉走势,大概明确了方向,“咱们继续沿着河道往下游走。”
“听你的。”
谢姜一边走一边问,“大概要走多长时间,才能遇到村寨人烟?”
徐衡宴没吭声。
谢姜明白了,她要坚强。
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