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找不到栖身之所,今晚注定有些难熬了。
最后也找了个干燥避风之处,铺了厚厚一层野草将就一晚。
为了避免在睡梦中被野兽吞吃入腹,谢姜寻了许多木柴架起了两堆高高的篝火,半夜在狼嚎声中还起来添了两次柴。
第二天早上醒来,其中一堆篝火还在吞吐着小火苗,谢姜过去添把了柴,然后就打了两个惊天动地的喷嚏,脑子也有点发晕。
徐衡宴皱着眉头道:“是不是着凉了?”
谢姜暗叫了一声糟糕,徐衡宴都已经伤成这样了,她要是再丧失战斗力,他们俩还能走得出大山吗?
徐衡宴担心的摸摸她的脑门,只是他的手心是烫的,也摸不出她究竟有没有发热。
谢姜到河边洗了把脸感觉好多了,虽然还是有些头晕,至少没有天旋地转,起身时顺手摸了摸徐衡宴的额头。
“是不是比昨天更烫了?”
“并没有加重。”
昨天他们一边前行,一边采摘草药,虽然药效可能远不及她带的那些药,也不是没作用的,他自己感觉还好。
谢姜把昨天采摘草药时,顺手采的野菜拿过来让徐衡宴洗了,放到竹筒里一并煮上。
每一顿不是烤鱼就是烤肉,又没有盐,哪怕她已经很努力调味了,也吃腻了。
一人一筒野菜汤,吃得心满意足,哪怕味道有点怪。
谢姜将草药放在石头上捣烂了,给徐衡宴换了药之后重新包扎,她的衣摆被撕得差不多了,徐衡宴本来就只剩中衣和里衣,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再继续撕,就只能继续将就用原先的。
看着手中血迹斑斑的布条,谢姜一边包扎一边感叹,“但愿不要再感染了。”
给徐衡宴处理完伤口,谢姜拆了自己手上的布条,准备给自己也上点药。
“我来。”
徐衡宴抓住她的手,将捣烂的草药,均匀的抹在她手上的伤口上,生怕弄疼了她,动作极轻极小心。
静谧的晨光穿透了山林中的薄雾,在他浓密的长睫上洒下一层金辉,清浅的眸色温柔得让人流连忘返。
收拾了一下为数不多的家当,徐衡宴照例留了个记号,两人便继续出发往下游去了。
徐衡宴默默算了算,广白他们就算再草包,今天也该找过来了。
但也不能全然寄希望于属下。
他们必须先设法自救。
日影西斜一天又将过去。
今天仍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山洞。
河边倒是一处干燥的天然石台可以凑合一下。
两人在河边洗了把脸,正准备去打猎捡柴,一转身就发现不对。
数十匹野狼正悄无声息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徐衡宴下意识往前一步,将谢姜挡在身后。
谢姜拔出匕首戒备,数了一下对方的数量,“……感觉要完。”
如果他们俩不曾受伤,倒是可以一战,可此时他们俩的状态……
谢姜回头看了一眼,河面上波光粼粼,这一段水流平缓,可是狼也会游水的啊!
徐衡宴当机立断,拉着谢姜上了树。
两人刚爬上树还没站稳,突然无数利箭破空之声响起,转眼间狼群就被团灭。
“姜姜!姜姜——”
大锤最先从树林子里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