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行。”
“也不是叫你藏起这门手艺,你要是给大锤或者楼大夫他们做也行,但是不准给徐衡宴做。”
不管她对徐衡宴是什么心思,徐衡宴对她肯定是存了心思。
说得够明白了吧,别想假装听不懂。
“你是在内涵大锤和易安长得丑?”
“所以你觉得徐衡宴长得好看?”
“这……”徐衡宴长得好看不好看还用她觉得吗?长了眼睛的不都知道吗?
易砚亘盯着她的眼珠子,仿佛是在琢磨,怎么完整的给她挖出来。
“不给别人做,谁都不给做,大锤和易安他们也不给做,只给亘亘做,亘亘是唯一的。”
哪怕她的话可信度不高呢,易砚亘也觉得听着顺耳,于是决定再退让一步。
“你可以给其它人做,你可以给其它人做蚱蜢做蜻蜓,但是不准做飞鸟和鱼。”
“好的,我晓得了,这是你的专属。”
恋爱脑的男人真可怕,就这点破事儿也要反反复复小小气气强调这么久,这也能算是个事儿?
谢姜生怕他还要就着这事儿跟她山盟海誓,拉着他往山上跑兴致勃勃说要采茶叶。
“这茶山是别人家的。”
“我知道呀,一会儿让何姑姑打听打听是谁家的,付些钱就是。”
“咱们也没篮子。”
“我有办法。”
谢姜说完将衣摆拉起来,卷一卷两边扎进腰带里,中间留了道口子扔茶叶。
易砚亘都看呆了。
山上的茶不久前刚采摘过一茬,如今新长出来的嫩芽并不多。
谢姜摘了一把放鼻下闻了闻,满足的赞了一声,又拿去让易砚亘也闻一闻。
其实山上都是些很普通的茶树,但刚摘的嫩芽自有一股清香。
易砚亘见她兴致盎然,似乎真有采回去制茶的打算,便也挽起袖子与她一起采茶。
易砚亘时不时抬起头看她一眼,看她的眉看她的唇看她的眼。
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看她看得有多频繁。
他只觉得看不够。
看得次数多了,谢姜有所察觉。
“偷看我?”
“怎么能叫偷看?”易砚亘不闪不避。
瞧见她鬓边沁出了汗,易砚亘抬手去擦时,发现手上有些脏,就用衣袖给她擦了擦。
“易砚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
“盼着我走?”
“哪能呢我就问问,皇帝陛下不是忙着修仙吗,朝政之事都丢给你,你能走得开?”
“难道你以为大予缺了我就不行?”
陛下只是不愿意上朝,并不是真的不管事。
“我当然是希望你能多陪我几天呀,我巴不得把你变成一个小挂件,每天就把你挂在我的裤腰带上……”
他也是这么想的,走到哪里就将她带到哪里,省得他一个没看住,她就不知道跑哪去招惹旁人。
“我是怕你们的皇帝陛下派人来捉你回去干活,听说龚荀两位宰相,都被你们的皇帝陛下搞得心灰意冷,这两年也不大管事了,你这么能干你们的皇帝陛下怎么舍得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