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似乎很遗憾的道:“这不是有徐衡宴管得严嘛,咱们就都收敛一下,等下回徐衡宴没注意到,咱们再放开手脚你死我活。”
徐衡宴横了她一眼。
谢姜不忘给路宝宏宽心,“你放心我不会趁火打劫,我保证这一路我绝不动手,脚的话除了用来走路,也绝不会用来干别的。”
路宝宏给断后的手下使个眼色,要他们密切注意谢姜的一举一动,谢姜要是安安分分也就罢了,算是他不得不卖徐衡宴一个面子。
谢姜若是敢偷偷摸摸动什么手脚,那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不是每次拿族人威胁他都会妥协!
他之所以暂时妥协也是因为,谢姜既然非要死赖上来,他就有的是机会能除掉谢姜!
破败的栈道只勉强容得下一个人通过,一行人举着火把提着灯笼,浩浩荡荡排成长长的队伍开始出发了。
徐衡宴知道谢姜身手不凡,还是下意识的想牵着她,但走上栈道发现根本不行,牵着走反而两个人都危险。
只得放弃。
徐衡宴走在前面,“看着脚下小心点。”
回头的时候冷厉的眼风扫过断后的路氏的死士和护卫。
比深谷里的风还叫人脊背生寒。
天边渐渐露出一抹白,山间也有了一缕微光。
这一路上走得倒还算平静,谁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眼看着这条栈道已经快走了一半了,突然听得一声惊恐的惨叫响彻山谷。
走在徐衡宴前面的一个路氏护卫,突然脚下踩空一头栽下了深谷之中。
路宝宏回头朝后面望过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掉下去了的?”
问是这么问,摆明了是怀疑谢姜搞得鬼。
依照徐衡宴的性子,根本不屑做这种小动作。
跟在谢姜身后的死士发誓他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叫谢姜的小子踏上栈道以来一直安分走路,并没有搞任何多余的小动作,顶多就是遇到难行的路段时骂了二公子几句。
死士再次仔细回忆了一下,事发之前谢姜的所有动作。
最后确定的回应道:“回二公子,属下这里并无异样。”
走在掉下去的那人前面的人,转身看了一下,“好像是有一块石头断裂了。”
路宝宏听了手下的禀报,心中仍然隐隐有些怀疑。
真不是谢姜干的?
那小子就那么安分?
徐衡宴回头看着谢姜,眸光微微动了动,“这条栈道很少使用,风化得十分严重,尽量贴着石壁走。”
那人坠下山谷之时他分明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着他脸侧无声擦过。
她其实也不是搞小动作的人,此行她比他更胸有成竹,她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小喽啰?
她之所以动手,不过是因为……
因为那人是之前在船上拿刀架他脖子的两人中的其中一个。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物用作,徐衡宴突然觉得,脖子上的两道伤口有点暖融融的。
“知道啦知道啦,你也要小心一点,你好好看路。”
谢姜就知道瞒不过他。
她也不是非要搞小动作,但是路宝宏特地选了这么一条路,不多死几个他的手下人,又怎么对得起他的这一番苦心呢?
是这样吗?
徐衡宴用眼神询问了一句。
她非要用这么个借口的话,那他便姑且先信她一会儿。